甄珍看着秦煜坚定的目光，点点头。
秦煜弯唇，摸摸她的头发，低声道：“就算真的失败了，我也一定会陪着你，相信我。”
甄珍望着他，有那么瞬间，她很想说：不要。
如果真的失败了，她更希望燕恒和九夭带秦煜离开，好好活着，然后永远忘记她。
这一刻，甄珍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好多次在危险的时候，秦煜总想要推开她。
虽然已经说好了，他们，要同生共死。
可其实，同生容易，共死很难。
可这两个字她最后也没说出来，只是看着他，再次点点头。
然后她不再想这个，只是又一次看向了酆都城门，有些纠结，“也不知道晚晚怎么样了？”
她和秦煜直接从海底鲛王宫就被送来了，也没能去和晚晚说一声，晚晚会不会很担心？
还有，她和李彦梁，最后会怎么样？
能在一起吗？
秦煜只道：“李彦梁会好好照顾她的。”
甄珍抿抿唇，“希望吧。”
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人好好在一起了，历史才能改变，晚晚不用再在皇陵中孤独万年，李彦梁也不必在忘川中一直等待，更不用
再入十八层地狱受苦。
而那些因为他们的事受到牵连的人，命运也都会发生改变。
那些孩子也应该不用再死去了……
“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把晚晚完好无损的交到了李彦梁手中，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秦煜重新握住她的手，“所以，现在不用担心他们了。我们现在要担心的，应该是我们自己。”
甄珍叹气，知道秦煜说的没错，毕竟他们现在，自身难保。
想到什么，她又皱眉，“不过很奇怪，为什么之前那个圣女还有晚晚的师父都让我们朝东呢，难道她们知道神帝神后在那里等着
我们？”
如果是的话，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还有那个圣女，到底是敌是友？
她之前竟然忘了问九夭这件事。
秦煜却道：“也许她们并不知道，她们知道的，或许只是在那东海有能穿越时空的隧道而已。”
而那所谓时空隧道便是鲛王宫，也是燕恒和九夭弄出来的。
他们俩现在九重天，并且还处于自我封锁闭关之中，不能随意外出，也只能靠着海底的鲛王宫和外界联系。
而他们之所以能做到，是因为九夭不止是神后，还是东海之主，且，掌管妖族。
晚晚的师父或许只是想让他们想办法带晚晚去到夕煜，而那个所谓圣女，却很可能是想让他们替她开路，找到时空隧道。
当然，这只是秦煜的猜测，具体到底是怎样的，还得等她们露出尾巴来才能知道。
甄珍便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件事，只是皱眉四处看了看，“这里和我想的好像差不多。”
阴沉沉毫无人气。
不过也有些差别。
她想象中的酆都是鬼气森森的，甚至可能到处都是妖魔鬼怪。
可这里，至少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感觉到有什么鬼魂之气。
这里，真的像是一座死城，没有任何生命的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