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们小俩口吵架,不要殃及他人好吗?
樊玉香可不管庄里人的哀怨,她的注意力都在任苍遥身上,她发现任苍遥的脸色是愈来愈白,而且泛着青……
昨天还听到常姨在念任苍遥的伤口又裂开了……可恶!她才不会心软!
樊玉香坐在凉亭,怀里抱着白狐狸,一手拿着书,一手梳理着狐狸软毛,白狐狸舒服得昏昏欲睡。
而任苍遥就守在亭外,眸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书被樊玉香翻了好几页,可其实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亭外的人严重影响她看书的心情。
可恶!
樊玉香起身,抱着白狐狸走出凉亭,往房里走。
任苍遥默默跟在她身後。
樊玉香用力关上房门,任苍遥就站在门後,樊玉香一消失,他忙不颓下挺直的背脊,胸口的伤不断抽疼,甚至烧烫着,他连呼吸都是滚热的。
樊玉香站在房门口,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贝齿紧咬下唇。
白狐狸跳下樊玉香怀里,跑到椅上坐下,一边舔着毛,紫眼睛盯着主人,以盯着门外的影子,很有灵性地摇头,趴着睡觉,不理了。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门之隔站着,他不离开,她也是。
夕阳落下,夜幕低垂。
房里仍是暗的,樊玉香垂着眸,听着门外的呼吸。
她才不会心软!才不会!才不会!
咿呀。
樊玉香愤愤怒开门。
任苍遥立即挺直身子,苍白的俊庞朝她露出笑容,彷佛刚刚的虚弱是假像。
「任苍遥,你混蛋!」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用苦肉计让她心软。
「嗯,我混蛋。」任苍遥知道自己的计谋被她看透,可他就是赌,赌她会对他心软。
「我告诉你,我不会一直心软的。」樊玉香恨恨道。
「嗯,我知道。」任苍遥微笑,挺拔的身子却是摇摇欲坠,他眼前早已--樊玉香哪会看不出来他是在强撑,他就是个混蛋!
可是,她就是对这个混蛋心软,就是对这个混蛋舍不得!
「任苍遥,你混蛋!」她嘴里咒駡,却是伸手抱住他。
任苍遥软软地倒在她身上,虽然昏沉,却不敢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到她身上。闻着她身上的丹樨香,他满足地勾唇。
「香儿……」
「干嘛?」樊玉香扶他到她床上,没好气地应声。
任苍遥拉着她的手,「我升上副将了,我配得上你了。」
他笑,那笑容很傻。
这样傻气的他让樊玉香的脾气瞬间消失了。
「笨蛋……」瞪着他,樊玉香心里又酸又甜。
这个人心里就只有她,拉着她的手是握得那麽紧,像是怕她跑掉似的。
真是……
「笨蛋。」樊玉香将脸轻轻贴到他胸口。
「就这一次。」她就原谅他这次,再没下次了。
而任苍遥听见了,他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