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小心吃了糠公主的剩饭,还遭人讥讽,饶是她这么好脾气的人,今天心情也实在不佳。
近些天越来越冷了,已经隐隐有了入冬的前兆。她抬起望远镜,天空呈现一种铁灰色,云彩很浓,可能真要下雨。如果下雨的话,按照赵霜浓的个性,雨夜那场戏肯定要提前拍摄。
到底是什么呢?她暗暗思索,白寄凊都知道的东西,她要是想不出来,真的会含恨九泉!
姐。忽然,旁边郑滢轻声细气地叫她,唱诗班的女子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一定是出了大事。江雪荷当即问道:要开拍了吗?一边迅速地把望远镜下移,一张放大的脸几乎是凑到了她的镜头里。
江雪荷吓了一大跳,连带着单薄的椅子也向后仰了一仰。
我有这么吓人啊。果然是白寄凊的声音,她握住望远镜往下一拉,江姐?
没有。江雪荷很客气地回复,攥着望远镜不说话了。她没料到白寄凊居然微微一笑,弯了一点腰和她说话:你生我的气啦?
没有太过靠近望远镜的拉扯变形,白寄凊真美得过于动人,乌黑的长睫毛在眼睛上下镶了一圈,和头发是一般的黑。她眼睛一眨,睫毛一闪,里面一样是乌黑的眼仁就一颤,真的啊?
江雪荷不和她对视,不懂她这又是哪一出:没有。
白寄凊凑得更近,小声说:还要拍戏呢,你别生气了,好吗?她嘴上说着抱歉的话,红润的嘴唇却翘起来,声音相当妩媚,心情应该不错。
虚情假意到都不遮掩一下了!
没有。江雪荷又强调了一遍,拿起望远镜就按到了自己眼睛上。不给别人面子的感觉确实是爽,美中不足的是白寄凊就在镜头前,效果几乎是大眼瞪小眼。
白寄凊也不纠缠,直起身来抱着胳膊,对郑滢笑道:你们家江姐有没有生气啊?
郑滢手足无措,口中啊啊有声,而白寄凊甚至没浪费时间等她编出一个开头,转身就走了。
赵霜浓显然看见了这边发生的小风波,不过她摆出一副纵容职场霸凌的样子,很是老神在在地向江雪荷挥了挥手,示意该准备了。
今天的戏江雪荷只需要坐在车里不过肢体动得越少,需要演绎的神态眼神相应的也会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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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杯架上放着一杯梨水,文子佳并不寄希望于这种东西能阻止自己流鼻血,但这是丈夫的一片好心,她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