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晏伸手去帮着米蓝月擦眼泪,却是越擦越多,根本没办法擦干净,陈庆晏赶紧掏出兜里的手帕来,把手帕整个糊在蓝月的眼睛上。
“快点擦干,别让爸妈看见。”
米蓝月知道陈庆晏说得对,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似乎有很多年都没有哭过了,但在回家的这一刻,那根叫做坚强的弦终于崩断,让她情难自己。
“你小时候就住在这间屋子里吗?”
陈庆晏开始跟米蓝月闲聊,希望自己能够分散她的注意力,这要是红肿着一双眼睛去见爸妈,还不得把爸妈心疼死呀。
“是呀,我和哥哥、弟弟住在这间,一住就是十来年,后来我长大了,哥哥和弟弟就搬到前边的屋子里去住了。”
米蓝月冲着院子前边一指,在来的时候,陈庆晏是看到了石阶两侧各有一间屋的,但不知道那里也能住人。
“本来应该是我去住的,毕竟搬出去一个人比两个人搬出去方便,但是因为它在大门边上,朝着大道还有一扇窗子,妈妈就总是担心我一个女孩子住会害怕,所以就让哥哥和弟弟搬过去了。”
想着当初为了谁住在那间房,还着实是争执了一番呢,不过妈妈的担心也对,到底是女孩子,住在外面的房子里总归是危险些,如果是让自己的女儿住到那样的房子里去,米蓝月也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陈庆晏拍了拍米蓝月的肩,很是赞同地道,
“男孩子就应该谦让,蓝阳和蓝星都是好样的,知道心疼你,照顾你。”
在他的心里,男孩子就应该从小担起责任来,像他在家里一样,妹妹再受宠,他也不会争抢那份宠爱,因为他是哥哥,是男人。
“那是呀,哥哥和弟弟对我多好,不只是现在在北京,他们两个照顾我,就是从前在家里,哥哥和弟弟也很照顾我的。”
提到哥哥和弟弟,米蓝月的精神好了一些。
“你都不知道,小时候跟哥哥、弟弟出去滑冰爬犁,呐,就在那边,你看到我们家左手边的楼房了吧,当初是一个空旷的大冰场,也不是谁特意浇出来的,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水,一到冬天就天然地冻成了一个大冰场。”
“哥哥扛着爸爸给做的爬犁,我领着弟弟,然后跟其他人家的小伙伴一起,级成个长长的爬犁蜈蚣,一排爬犁排在一起,然后我们一个抱着一个,搂得紧紧的,五个爬犁大概能坐十个人,从稍高一点的方向往低的地方滑。”
“那时候,坐得最多的是我们这些小的,因为坡度低,就得有人推,而在后面推的人,就是分别是几家的大孩子了,那时候哥哥几乎很少坐爬犁,都是在后面帮忙推的。”
怎么现在才发现哥哥很少坐爬犁呢,米蓝月突然抬起眼来看陈庆晏,然后在看到陈庆晏红着的眼圈时,自己的眼泪再次滑下来,
“我真傻,当时只顾着开心,竟然没注意到这个。”
虽然已经是重生一次,但因为出去玩儿的时间并不多,所以玩的时候就敞开了玩儿,倒是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只是现在回忆起来,那种感觉真的很温暖,很甜蜜,也很心酸。
“他是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就像我小时候,再讨厌妹妹的刁蛮、任性,还不是什么事情都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