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以为的想法里面的矛盾点是也有的。放在一般人的身上,大部分人都是选择被伤害后离开,而不是像苗岫更是不顾一切地靠近我。所以,有的时候,我甚至还会对苗岫的想法感到迷茫。
这辈子的苗岫,给我的感觉是捉摸不透。
但是,在听到从林荣嘴里说出的这个话后,苗岫的奇怪举止就突然能想得通了。
我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过。
苗岫来找我的时候,我还傻傻地站在小房间门口。林荣因为有事,早已离开了。
“阿斐,我刚才碰到了荣少,他告诉我,你在这里。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苗岫连续叫了我几遍,我才回过神。
“没事,我是来找医生问阿姨的情况的。”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佯装一脸轻松的样子,但心底始终觉得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有点难以喘过气来。
苗岫听了我的话,点点头,眼睛却还是停留在我的脸,他的手甚至摸上了我的脸,表情略带担忧。
“怎么了吗?你有心事?”
我愣了下,苦笑了。
终究是陪伴在身边十几年的人,我的一丝变化,都难以逃过他的眼睛。
“确实。只是在想一件事情而已。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但……我应该很快能想出来的。”
我拉下了苗岫的手,他却紧握住我的手,促狭地笑了笑。
“这里反正没有人,走到走廊再放开手就好。”
此刻的苗岫反而有点像小孩子了,他还偷偷地看了看四周,发觉真的没有人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像一个偷吃糖没被发现的小孩子,一脸的满足。
我原本因为刚才的心思,有点介怀他的举止,但因为他这副神情,我反倒没办法拉开他的手,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回握了他的手。
算了,怎么想都是苗岫的事,谁叫我上辈子欠了他呢。
只是,没想到平常要什么有什么的苗岫,会因为在公共场所偷偷牵手而兴奋不已。他什么时候从了一个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我们故意放慢了脚步,一小步一小步地往走廊的门口走去。
这里的走道似乎成了一个无人烟的隧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存在着。
似乎这么走着,能走到天荒地老。
我笑着苗岫的天真,但心底微微发酸。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苗岫应该能找一个人继续生活下去吧。那个人不会像我这么渣,明明不喜欢他,还要逼着自己妥协了。
这不是让两个人都难受吗?
走廊毕竟不是隧道,有时间的限定。很快地,大门就近在咫尺了,我先松开了苗岫的手。
王向华的主治医师是一个戴着眼镜,大概四十岁左右,业界有名的权威专家。
我将王向华的精神状态跟这个医生说了一下,虽然各个医生在成为专家之前,都涉略过各个门诊,但毕竟术业有专攻,这个医生在营养科方面较为擅长,在精神科这个方面倒是略微不足。
这个医生很坦白地说明了他的情况,然后又将我所说的情况稍微加以分析了下。
“虽然我对精神科这方面研究没有营养学那么深,但你说的这个情况,依我的判断,王女士可能有轻微的抑郁症。”
因为觉得我们有所顾虑,他又介绍我们去找精神科的王主任医生。
我跟苗岫又在这个医生的指示下,找到那个王主任。我又将王向华的情况又说了一遍给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