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主任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见杨小贝一脸呆滞,笑着说,“不要紧,组织上给你是重任需要消化,我能够理解!小贝啊!你好好想想,拿出一个工作计划来啊,婶儿先走了!”留下杨小贝一个人风中凌乱。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你变成妇女主任接班人了?”易慧芬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好奇地问。“你问我,我问谁去?”杨小贝趴在桌子上表示想冷静一下。
两人正说着话呢,又有人进来了。这个病人是她们手很熟悉的一个大姐,“彭姐过来了?今天好一些没有?”易慧芬迎上前扶了她一把。病人脸色蜡黄,头发像枯草似的,在加上破旧打着补丁的衣衫和一脸愁苦,看上去十分憔悴。其实彭大姐只有三十几岁,和杨小贝穿回来的年纪差不多。
但是要说那时的杨小贝是她女儿都有人信。她看上去实在太苍老了。“还不是老样子,肚子疼,浑身乏力。”彭大姐语气虚弱的说,仿佛走过来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这位其实也是政策的牺牲品。她嫁得早,肚子也争气,所谓“三年怀俩”的壮举也出现过,到去年的时候已经是4个孩子的妈了。孩子多,又正是育龄,果断就被列入了“结扎”的名单。
以前生活条件艰苦,她连续的生产根本就没有把身子调理好。不过在农村也很正常——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但是被强制结扎,又没有得到应有的护理,一下子就落下了病根。
有的时候上面的政策简单粗暴,很多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实际情况。彭大姐被绑上拖拉机拉去结扎的时候正值农忙,回来以后要抢天气。抢收种,根本顾不得其他。当她拖着术后的身子一场忙下来,下面就开始出血。
先前以为是累着了,结果迟迟不干净,又开始发烧、肚子痛,才被送到诊所来看病。杨小贝诊断是术后伤口发炎、附件炎、月经失调。主要还是结扎惹的祸,要不然即使她身体差些,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样子。
打那以后彭大姐的身体就没有好过,月经断断续续的没了规律,长期、慢性的出血让她脸色蜡黄,身体也越来越差。加上各种妇科炎症,尽管不是什么重病,这两年也把她折腾得疲惫不堪,基本失去了劳动能力。
其实她这种情况,只有好好的调理才能够好起来。可是乡下地方别说好药,平时连荤腥都吃不上,就更别提其他了。彭大姐缓了一会儿,说道,“还是肚子疼的厉害,杨医生麻烦再给我拿一点要吧!”妇科上很多药都是需要长期服用的,可是家里没钱,也只有在受不了的时候才来拿一点吃。
“行!你这段时间干净了吗?”杨小贝看她的脸色好像又灰败了一些,关心的问。“还是老样子,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月经停掉算了?”医生说长期这样子下去不行,她也觉得自己现在力气越来越小了,反正孩子也有了,结扎了,干脆停掉算了!
“那可不行!你好年轻,别说没有这么霸道的法子,就算是有,也不能早早的停经,会引起激素紊乱,到时候越发虚弱。早衰等。”杨小贝也发愁,这个病人她持续跟进很久了,肌注雌激素、口服消炎药、益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