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迷迷糊糊听见了,“我妈叫你来的?”
这酒味儿!华镇把窗户全打开了,又拿了条毛巾湿透了扔到韩延亭脸上,“谈崩了?”
“嗯,她家说退婚,”韩延亭把头埋在枕头里,不然华镇看见自己的眼泪,“华镇,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要是当初答应他家的条件,我们现在都结婚了。”
昨天他在气头上,倒是撒了恶气了,可回来之后想想丁芳,想想两人好的时候,韩延亭心跟刀搅一样,钱啥时候赚都行,可是丁芳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然后呢?你再出去挣钱,养着丁芳一家子?要是你哪天叫丁家不满意了,她家再给闺女找一家儿?”
华镇一巴掌拍在韩延亭身上,“瞧你那点儿出息,叫我说,这时候分,比以后结婚了成天生气强!以前的事不说,就这回的事,你随便问问哪家能办出这种事来?你们可是定过婚的!”
这定婚之后,两家已经可以当亲家彼此来往了,可丁家照样敢叫闺女出去相亲,这样的人家能当亲戚?“还有那丁芳,腿在她身上长着,嘴也在她身上长着,她不同意,谁真能逼她?现在可是新社会,不兴包办婚姻那一套!”
丁芳不同意,去相亲也可以直接告诉男方自己有对象了,可是她没有!这人品真是,“延亭,你真瞎啊!要搁古代,你就标准的一昏君!”
这些道理韩延亭都懂,也就是因为明白,他才没有低头,直接跟丁芳掰了,他做生意成天在外头跑,这样的媳妇放家里,真出啥事根本不能顶门立户,“你说说,我对她不好?”
“这个嘛,我觉得吧,唉,”华镇摸摸下巴,好是真好,但你挑错了人,“有些人你对她好,她看得见,记在心里,有些人呢,就跟那石头一样,根本捂不热的,你啊,就当一不小心错把石头当宝贝了,这会儿发现了不挺好嘛,非得娶家里了,才发现自己搬回家块石头,你还能再扔出去?”
华镇跟韩延亭当了这么多年兄弟,会不知道他在这儿拧缠啥呢?当初他跟丁芳好的跟一个人儿一样,成天下了班就凑到一块,这打击,“行了,想开点吧,这会儿就算是你过去重新把她求回来,你真觉得以后的日子还能跟从前一样?恐怕两人心里都结着疙瘩,倒不如一拍两散,哼,她找了个军官?那还不简单,我去打听打听,咱哥们儿找他谈谈去,”
他要丁家芝麻西瓜全捞不着!
“算了,别去了,随她们的便吧,她觉得那人好,就叫她嫁去吧,”韩延亭摆摆手,无力的躺在床上,“我昨天去见着那人了,丁芳跟他从外头回来,可我没吭声,也没说我是谁?”
“嘿,你这小子,真够痴情的,这都能忍下?”要是自己,估计一拳就打过去了。
韩延亭不屑的撇撇嘴,“你要是看见雪玢姐跟别人一道儿压马路,就过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