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挂张帘子,隔成两间?”朱大妮儿瞪了朱相庆一眼,“你的被褥呢?”
他哪有啊,朱相庆一迟疑,宋招娣儿已经开始翻了,“哥,那卫雪玢走,把她的东西都带走了?凭啥?”
“有啥凭不凭的,我们离婚了,那是她的嫁妆,她当然得带走了,”朱相庆被妹子吵的头疼,“行了,我出去看看能不能给你们借一床,”也不能真叫老娘跟妹子冻着。
“呸,她的嫁妆,那咱家的财礼呢?要回来了没?”朱大妮儿眼中精光一闪,朱相庆结婚,朱学文两口子有钱,不可能啥也不出。
“没财礼,我爸给的一百块不都给你们了,人家卫家啥也没要,”朱相庆一指屋里的写字台,“我就出钱打了一个写字台,”那也是他想着以后他要学习用,“还有锅碗瓢盆,她啥也没拿。”
“没财礼那不怨咱,谁叫她家不要类?但嫁妆凭啥她带走?嫁过来连人带东西都是咱家的,人走还不中,还把东西也带走了?不行,我得找她说理去,”朱大妮儿一撸袖子,他们村也有媳妇被男人打的受不住,娘家过来把人接走的,但人走了,嫁妆得留下,不然就休想出村儿。
朱相庆一把把朱大妮儿给拉住了,“娘,你就省省吧,我们离都离了七八个月了,她现在都混成副厂长了,那女人能着呢,你根本不是对手,去了也是丢人!”
“啥?混成副厂长?她不是在供销社上班儿吗?”朱大妮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个厂的副厂长?”
到底是自己的前妻,朱相庆一直留意着卫雪玢的消息,他没想到卫雪玢离婚之后就辞职了,起先还以为是卫雪玢跟自己离婚被单位的人戳脊梁骨才不干的,没想到人家跑到一个私人开的厂里去了,还干的有声有色,得了省里的表彰,卫雪玢也混成了华胜厂的副厂长。
朱相庆也因为这个,被厂里的同事们取笑了好久,说他有眼不识金镶玉,娶到家的宝贝也留不住。
但朱相庆心里清楚,那会儿他是绝对留不住卫雪玢的,再加上在他心里,卫雪玢一直就是个刁蛮不讲理的泼妇,离了也没啥可惜的,只是她一个初中文化,居然还当上了副厂长,还折腾出了脱粒机,这一点叫朱相庆难以接受,偏还拿卫雪玢没有办法。
“就是一个私营厂,厂长有点儿来头,所以就自己弄个厂子挣钱,卫雪玢也不知道是咋投了那厂长的眼法了,跟着人家瞎折腾,还弄了个副厂长当了,估计也没少挣钱,”朱相庆沉着脸,前妻过的比他好,他已经成了笑话了。
“那厂长是个男的?肯定是个男的,”朱大妮儿一拍大腿,这事都不用猜,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肯定是攀上了有钱的男人,才不要自己儿子的,走就走吧,还把自己的东西拉走了,“不行,娘得给你出这口气去!”
朱相庆伸伸手,没认真拦,他对卫雪玢也憋着火呢,他娘去闹一场,丢丢卫雪玢的脸也没啥坏处,“等明天吧,你们才来,还没吃饭呢,我去食堂给你们买去。”
朱相庆一出门儿,就看见何巧芸在门口呢,“巧芸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