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的事,还没谈妥,归期尚未定。”隋季儒笑道。
“出门在外这么久,家里的人一定很挂念隋公子的。”许顺成道。
隋季儒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睑,道:“家中挂念在下的,唯有祖母一人而已。”
许顺成听这话,不好再问下去了。
沉默了一会,隋季儒开口问道:“听许小哥说有位住在许叔家中姓萧的男子,也很会种花,不知道许叔可否代为引见?在下有些种花的事,想向他请教一二。”
“小萧几个月前不辞而别,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没办法替你引见。”许顺成道。
“他没有再回来吗?”隋季儒眯眼问道。
“没有,他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音讯。”许顺成脸上露出些许忧色。
隋季儒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微凉的茶水,如果许顺成没有撒谎的话,这个姓萧的应该不是顾家的人。这几日,唐顾氏没打发人来三家村,许顺成也没去过唐家,也就是说许顺成不让他去许家,或许与顾家无关,而是另有原因。
是什么原因呢?
隋季儒想了想,问道:“不知俏儿姑娘的脚伤可好些了?”
“已经好了,早就行动自如。”许顺成笑了笑,“说起来,这事没跟隋公子当面道谢呢,公子让人专程送那些东西来,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受之有愧啊。”
“俏儿姑娘的脚受伤,虽非在下所为,但也算是受在下所累。俏儿姑娘要卧床养伤,多有不便,在下深感不安,送些许东西,聊表歉意,许叔不必放在心上。”隋季儒欠身笑道。
许顺成稍松了口气,或许是他们想太多了,隋公子没有那个意思,笑笑道:“隋公子救下小女是恩,该我们送东西给公子,聊表谢意才对。”
隋季儒见状,立刻猜到许顺成阻拦他去家里的原因,他连送三天东西,许家人果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许顺成并不愿意攀高附贵。
不想攀就能不攀吗?
隋季儒藏在扇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这个高枝,许家人必须攀。许顺成年纪大了,做事谨慎,不好说服,他才不会傻傻地去碰这钉子,他只要搞定许俏儿就行,哄得她跟他私奔,到时候许顺成也就只得认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三家村,停在了许家门外。许顺成请隋季儒进去,许俏君正在院子里,听许宝儿背书,“……从小为人,休坏一点,覆水难收,悔恨……”
听到推门的声响,许俏君看进门的人是许顺成和隋季儒,“爹爹,隋公子。”
“在路上遇到了隋公子,隋公子想买几盆秋菊。俏儿啊,隋公子专程过来买花,你就别舍不得了,把那几盆秋菊搬出来让隋公子看看吧。”许顺成努力地圆谎。
许俏君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舍不得卖秋菊了?转念想到,爹爹这是想要坐地起价?可这不符合爹爹一贯的作法啊。
“还请俏儿姑娘割爱,卖两盆秋菊给在下。”隋季儒早就看出许顺成在撒谎,但他既然不打算拆穿许顺成,也就装出求花若渴的样子来,帮着许顺成圆谎。
“花在后面,你看看喜欢那两盆。”许俏君放下书,准备带隋季儒进去挑花。
“俏儿,我领隋公子进去挑花,你继续给宝儿背书。”许顺成打定主意,不让隋季儒接近许俏君。
“哦。”许俏君听话地又坐回椅子上,拿起书。
隋季儒勾唇笑了笑,步态从容地随许顺成往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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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以后更文改在下午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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