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还是前几日,有村民受伤的事情吧,咱们不是没谈拢吗?估计这次是又多找了一些人,想要上山来逼咱们妥协。”“操,这老东西,逼急了老子,老子下次找个机会,晚上给他套麻袋”
“行了,别嘴炮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他们可是马上就要上山了,要是发现了咱们的秘密,那可就全完了。”
“不行,绝对不能放他们上山。”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真放狼狗咬他们吧?还是你准备把猎枪掏出来吓唬他们?这要是伤的人太多,事情闹大了,咱们这些人,可是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切,你就是怕事。”
“你说谁怕事呢?”
“行了,都不许冲动,咱们是来求财的,懂吗?”
面对外部来的压力,他们差点内部斗起来。
光北哥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消息,那开制衣厂的那小子听说应该也就是今天到家,以那小子的财力,若是帮着那受了伤的村民出头,再背后怂恿村里的干部与咱们闹,怕是很难消停,我看咱们还是再凑一笔钱吧,安抚下来那位受伤的村民,把这事给打发了,不然我怕迟早要出事。”
“说的轻巧,怎么安抚?哪来的钱?我可是兜里一个豪子都没有了,这钱要出伱们出,我反正没有。”
“是呀,兄弟们这大半年来都是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哪还有钱?为了上次买车,我把我爸妈存起来给我还有我弟媳妇的钱都偷来了,要是接下来煤挖不出来,拿钱回去补上这个窟窿,我爸妈还不得打死我。”
“我也差不多,我把我媳妇从娘家带过来压箱底的钱都抢来了,还有我妹夫给我妹订婚时候的彩礼,本来在我妈那里,也被我找了个借口先哄骗过来掉了,这要是以后不还回去,等我妹结婚了,那可就要家里连嫁妆都置办不起了。”
“行了,这里又不是诉苦大会。”
只见那位宝哥一脸铁青的站了起来,猛的一拍桌子训斥所有人道:“当初说好一起发财,是你们自愿的,别他妈在这里给我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等到以后分钱的时候,你们还会委屈吗?
行了,钱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我和你们光北哥来想办法,你们也别光站着拉屎,赶紧的,把大卡车都开出去,把路堵了,不许放他们任何一个人进来,明不明白?”
最后还是叫宝哥的人发话,才结束了一场内部争执。
打发走了所有其他股东先出去。
“现在怎么办?”
“凑钱吧,光北老弟你出1000,我出2000,这个时候不要怕钱,我有门路把盗挖的煤都卖出去,到时候渠道掌握在我们手上,挣钱的时候还是咱们两挣大头,咱们两可以两头吃,这帮家伙眼皮子浅,给他们留点汤喝就行。”
“行,那我就再去想想办法,最迟下午,这1000块钱应该没问题,我直接带村里来。”
“嗯,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量那小小的一个泥腿子,不过也就是断了一条腿,胃口再大,有1000块钱也足以打发了,我这两千要是能不动就不动,留着以后挖煤的时候作为前期厂里的开销。”
“我听宝哥你的。”
“好兄弟,果然没有看错你,就知道关键时候还得靠咱们自己兄弟,走,先去把那帮刁民给打发了。”
宝哥笑嘻嘻的起身。
搂着光北哥的胳膊,两人也出了这间屋子。
“赔钱。”
“赶紧赔钱,不赔钱滚蛋,我们村支书说了,要把这茶厂收回来,咱们自己来开,还不赶紧把路让开。”
“你们害得我们村民今天早上差点跳塘死了,你们都是黑心老板,赶紧赔钱。”
“哎呀,还想把路拦了,这是我们村子自己的山,我们都没有权利上山吗?”
“干,乡亲们,还愣着干什么?捡石头啊,先把他们车玻璃砸了,太欺负人了。”
这人一旦多了,勇气蹭蹭蹭就会往上涨,仿佛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
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民心可用。
跟在村民们身后的老村支书,村主任,陆阳,这会儿也正在商量着,待会儿怎么开口,要多少钱合适?
主任道:“要不就500吧?”
他又看着陆阳道:“上次你的两个堂兄弟,打瘸了我堂侄儿子马三立那不争气的小子一条腿,应该也是只赔的500吧?”
老村支书却不同意道:“那怎么能一样?上次他们那是互殴,双方都有责任,赔500,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春三这次可是工伤,而且他家里又那么困难,你看看村民们都来了,难得这一次咱们村里人有这么齐心,我看500不够,就1000吧,1000差不多了,虽说是可能出院后春三那条腿还会有点瘸,但多少应该还能剩几百,也算是个补偿。”
陆阳刚才没说话。
一直都在观察四周环境,尤其是他见到对方一帮人火急火燎的开着大卡车来堵着路,不让众人上山,又说要从今天开始封山,关起门来种茶树,担心村民们太笨,会把他们种的茶树给弄坏了。
顿时心中笃定。
这帮人的盗煤大计,已经到了节骨眼。
那这把就稳了。
见老村支书,村主任,还在为要500还是要1000,这点小钱争执个不休。
陆阳不禁笑道:“您二位也太小看这帮城里人,500,1000的,有点太侮辱他们,我看就5000吧,待会儿让他们掏5000块钱出来,这事就了了,勉强够给春三儿治腿,让春三儿一家不至于穷困潦倒,不然就让他们滚蛋吧,这钱我来出,茶厂我私人买下来,今后就归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