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华这不正经的样子令我多少有些不习惯,让我感觉他好像说刻意在用这种方式让我放松一样。
其实恋人或者夫妻之间,适当的私房话的确能让感情增温。贺子华所说的这些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让我放松了很多。让我能更快的消除对这个家、以及对他的隔阂。
我淡淡地笑了笑,故作淡定的说:“你所说的和我要表达的不是同一个意思,我感觉我们已经聊不到一块儿去了。看来在我住院的日子里,在我和抑郁症艰难斗争的日子里,你的私生活还真是挺滋润的。”
贺子华一脸慌乱的看着我:“不是……你怎么能把我的话曲解成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我扬起手示意他别说了:“别解释了,他们既来远道而来,我们一直关在屋子里聊这些事儿也太没礼貌了。走吧,先解决了外忧,再解决内患吧!”
我说着就去开门,贺子华语带结巴的跟在后面:“老婆,你就因为我一句话而误会我,那我可就委屈大发了,我……”
这时,我已经把门拉开了。
门一打开,就看到杜兰和段燕的耳朵都贴在门上,应该是想偷听我们聊天。
她们两的一脸微微泛红,两人你推我桑的,最后还是由杜兰来发言:“我们是看你们长时间没出来,而我们又肚子饿了,所以才会想问你们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
“对呀对呀”段燕也忙不迭的点头:“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可又怕会耽误你们的正事,就有点犹豫该不该叫你们。”
“得了得了,”我一手揽着一个:“你们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很感激了,别说你们才在门外偷听,就算你们潜伏到我的床底下,我也不好怪罪你们的!”
气氛彻底活跃了起来,家里没来得及煮饭,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去外面的酒店聚餐了。
主菜就是应季的海鲜,我们吃的多,聊的也多,仿佛要把失去的时光都弥补回来。
整个晚饭的过程中,三个孩子一直粘着我,都想要我抱,甚至还争得哭起来。熠翔和贺媛稍大些,我只能尽量少抱一会儿他们,多抱一会儿小闪闪。
在聊天中,我知道段燕和唐旻安已经领证一年多了,他们没有举办婚礼,只约上了几个亲朋好友吃了顿饭。他们这一年中一直在要孩子,但却没要上。后来在昆城做过检查,两个人都有点小问题。唐旻安有点弱精症,精~子的动力不太足,而段燕的两侧输卵管都有点炎症,输卵管通而不畅。他们两原本就计划来北京看看专科医生,后来接到贺子华的电话就过来了。所以他们会在北京待一些日子。
而杜兰和傅遇两个人的感情状况还维持在最初的那个关系上,杜兰似乎不太想结婚,傅遇求过好几次婚,都被杜兰拒绝了。
傅遇有些惆怅的说:“我也搞不清楚她的想法了,每次我求婚,她都会一本正经的拒绝我,还说'如果你怕我耽误你,那你可以找别人,我随时可以和你分手'之类的话,说实话我现在很被动,趁着人多,你们都帮我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吧!”
傅遇的酒应该是喝得有点多了,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而且还有一股执拗劲儿。但杜兰显然不愿意继续聊这个话题,表情很严肃的说:“傅遇,你喝多了啊!不能再喝了,去外面醒醒酒去!”
傅遇平时应该是很听杜兰的话的,但可能是杜兰没有给他一个感情上的安全感,让他有点压抑了。他今天竟然有些破罐破摔的说:“我他么的没喝多!我天天对你言听计从的,可我现在回头想想,才意识到自己真他么的窝囊,真他么的没意思!我又不想唐旻安和段燕他们要孩子,得忌烟忌酒!再说了,你又不是我老婆,凭什么关我!”
喝酒之人总是会酒后吐真言,把生活中的委屈和不满都发泄出来,任凭谁都拦不住。杜兰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她咬着牙说:“傅遇,你再这样胡说八道,那我们就分手吧!”
唐旻安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喝酒,所以他是最清醒的一个,他便拍拍傅遇的肩膀,示意他别说了。可是傅遇的嘴巴根本关不上,明明杜兰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还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特横的说:“我今天还就要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招?嘴巴长在我脸上,我爱咋说就咋说,谁也管不着!再说了,你别以为那个分手就能吓唬到我,别以为我就非你不可,就得对你恋恋不舍!”
整个饭桌的气氛已经尴尬、紧张到极点了。我们都给傅遇使眼色,可他根本看不到,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负面情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