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在那个瞬间,都瞬间陷入沉寂。
我仿佛在水里待了有一生那么久,当有人把我从水里捞出去时,我虽然睁不开眼睛,但身体和耳朵还是能感觉到外界的。
我感觉我是背面朝天的被人抗在肩上的,因为我的胸和小腹被嘞得极疼。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
“谢珂,你都还没认出我来,若你敢就这样离开,我决不饶你!”
“谢珂,你快点醒过来!”
……
之后我就彻底失去意识了,再次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输液瓶。
我感觉我的手被人握住了,刚想缩回来,贺子华便立即站了起来。
“你醒了?还有哪里难受吗?想不想喝水?或者想不想吃东西?”贺子华的眼睛红红的,握着我的手也十分冰凉,看来他也是吓得不轻了。
我摇头,示意他把氧气管取了。
他却说:“你脑部有点缺氧了,需要吸氧,就算不舒服也戴着吧。”
我的膀胱真的都快憋炸了,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我还是说:“我要上厕所。”
贺子华立马把我扶起来,取下氧气管后帮我穿好鞋,然后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扶着我去了厕所。
他帮我把马桶盖打开,还欲来褪我裤子,我连忙说:“你把吊瓶挂在里面出去吧,我自己来。”
“能行吗?”
“恩。”
“可是你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还是我帮你吧。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难为情的。”
我摇头,很小声的说:“这关乎我的尊严……”
贺子华总算出去了,我立马想把这三急解决了。可是我一只手打着吊瓶不敢用力,而我仅用一只手却又脱不下这病号服的裤子,急得我一身冷汗!
贺子华时不时的就在外面问好了没有,最后还是只能把那该死的自尊心丢到一边,请贺子华再来帮忙。
当时我一度觉得自己很无能,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连这种事情都需要人帮忙。
但贺子华却安慰我:“没事的,少年夫妻老来伴,等我们老了,还是得互相照顾彼此,所以这就当做提前演习得了。”
他的话让我挺感动的,回到床上躺下后我问他:“我是掉进泳池了吧?”
“我当时在房子里,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才出,出去后你已经被人捞起来了。”贺子华说到这表情显得有些挫败:“看来以后我要找根皮带来把你甩在我的腰上,不然让你一个人待着,都太危险了。”
我已经无心、无力接他的玩笑话了,因为我清楚记得我被人从水里捞出去时,很清楚的听到有人叫我谢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