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简言是一个无业游民,所以什么时候出现在家里都有可能,但顾士爵不同。
直到听到他的声音,顾士爵才歪着头看着她,“嗯……”接着手腕一伸,将简言扯入了她怀里。
扑面而来的酒味险些要把简言呛晕。
明亮的水晶吊顶,刺鼻的味道,加上身后的男人……一切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原点。
简言的脑海里一阵恍惚,胃里翻江倒海的犯恶心。
她用力挣脱了顾士爵的手,回头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两个人同时都愣住了。
旁边的谢东宇也一下醒了酒,“怎么,打起来了?”
直到刚才,顾士爵才确定自己究竟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女人的眼里挂着泪珠,声音颤抖着,“别再碰我。”
她觉得恶心。
转身上楼,那叠照片装在信封里,露出了一角。
谢东宇挑眉看了看,继续喝了一口红酒,“士爵,你的酒量越来越差了。”
顾士爵低头看着手心,慢慢攥紧。
当时简言应该也是想要这样挣脱开,但是没成功,事后又不敢报警才会……
他用力揉了揉头发,看向谢东宇,“不是说有好消息吗?”
看着他被打得样子,谢东宇呵呵一乐,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了顾士爵面前,“如果知道你在家里过的是这种日子,我应该早点查到这些人的。”
照片上,是简言十九岁的时候。
旁边还有一家人。
“是简言的叔叔婶婶,还有她姐姐简思语,听说简言变成孤儿之后,在他们家寄养过一段时间。”
寄人篱下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顾士爵感激的拍了下谢东宇的肩膀,“谢了,我帮你叫代驾。”
“不是吧,我为了陪你等你老婆,这么辛苦,你居然要一脚踢开我?”他话刚说完,人已经被顾士爵推了出去。
他放好那张照片,快步上了二楼。
房间里露出了微弱的灯光,浴室里有水流的声音。
顾士爵脚步一顿,转身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