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叶同学,吃过早饭没有?”
在局子里过了一夜,叶楚浩辰的精神当然不会太好,他还没换上橘红色的看守服,身上的t恤皱巴巴的,眼底是两块醒目的青黑。听到刘瑕问,他有点负气。“吃过了,没饱。”
也许是因为早起低血糖,反应有些慢,回答了才注意到刘瑕的穿着和长相,他好奇地四处看了看,“……这不是审讯室。”
“你是警察吗?”
“你看我像警察吗?”刘瑕反问,她给叶楚浩辰倒了一杯水,放在桌边推到他面前——叶楚浩辰拿起水杯,视线在刘瑕和水杯之间来回转动,他眼角的提防慢慢消解:一杯水在心理咨询里有多神奇的作用,外行人简直无法想象。
“那你是?”叶楚浩辰先啜一小口,然后大口大口地把一杯水都喝完了,伸杯子。“还要。”
刘瑕又给他倒一杯水,“早上没喝水?”
叶楚浩辰很委屈,“水是凉的!这哪喝得下去啊,那个馒头没热水配,太噎人了,你们这简直就是虐待。”
这个‘水太凉’论,简直和钱谦益的投水殉国‘水太凉’有一拼,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高中男生不声不响,倒手获利好几百万元?刘瑕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看,“一会你出去可以考虑投诉一下——你爸妈就在外面,他们对投诉的说法热情也很高,正好一家人一块了。”
“我爸妈来了?”叶楚浩辰一下伸直腰,他明显兴奋起来了。“我能见他们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马上。”刘瑕从包里取出纸笔,“把这个测试做完,走个程序就行。”
“什么测试?”
“精神状况测量表。”刘瑕说,“——你不都说了,这不是审讯室,这是心理调查室。市里的要求,未成年的嫌疑人都得做这个,得归档。”
“为什么?”叶楚浩辰拿过那张表,兴奋中犹有丝提防。
刘瑕耸耸肩,“政策上的事,你懂得,这是关怀未成年人成长的一部分,关注研究你们这些少年犯——噢,对不起。”
她笑起来,“准少年犯的心理。”
“我才不是准少年犯。”叶楚浩辰知道刘瑕在和他开玩笑,他抢白了一句,也彻底放松下来了,“笔呢?”
刘瑕把笔拿在手上不给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