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疗养院建在半山腰,据说成立好多好多年,再加上会员制与几乎不对外宣传,鲜少有人知道这里。
“预产期快到了,小少爷。”护士拿着记录表进来,示意徐钰鸣看快要见底的格子:“如果不出意外,月底。”
山里很容易忘掉时间。
再加双.性冷人很难显怀,除去偶尔不碍事的孕吐,大多时候的小鸟都是安安静静,连护士也称赞是天使宝宝。
徐钰鸣反而开始紧张,他不知道小鸟会像他还是那些人。
苗头一旦出现,扰得他心神不宁。
于川最近来的次数骤减,很多回仅通过可视屏聊天,他似乎在躲人,没坐几分钟离开了。
“好奇怪,于先生车都换了。”护士放下今天需要注射的营养液,刚巧也有护工推着小车来送饭,听到后点头表示赞同。
“最近有好几辆外地车牌。”
吃食一样样摆在徐钰鸣面前,零零总总得有近十个小碗,清汤寡水的,徐钰鸣瞧了一眼就别过脸。
“哪里的?”
护士想了想,说出地名。
徐钰鸣身体一僵。
“还有谁?”他扶住小桌板,身子骨难得比先前有力气些,动作幅度太大吓了护士大跳,忙向前扶住他肩膀。
“应该就那两辆车,但是上面没人下来,等于先生走后也跟着离开了。”护士匆匆一瞥,她大概回忆:“应该是互相认识的吧?”
“您还记得车牌号吗?”
“太远,看不清,小少爷还是先吃饭吧,不然等下又要凉透了。”护士劝他。
这顿饭食不知味。
徐钰鸣心里装着事,惴惴不安,暂且不提于川会怎样,但是看之前于川录的视频,按照徐羽树的脾气,他能把人活剥生吞了也说不定。
半月相处下来,于川除去有些神经质,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好人。虽然谈不及喜欢,但把他从地狱救出来,徐钰鸣勉强对人好脸色。
所以,他不愿看到徐家对人围杀。
说到底,小鸟是钰字辈儿孙里诞生出的最小的孩子,即便徐老先生再怎么强调未婚先孕往徐家脸上抹黑,不可否认小鸟仍是嫡子长孙。
延续百年末尾颓败的世家,就这么穷讲究。
倘若逃跑的参与者只有他,徐晋枟他们完全把这事当做徐家不易向外宣扬的家事,于川掺和进来,两人自然把怒火发泄到他身上。
徐钰鸣少年时,经历过这荒唐。
具体他记不清了,可能是生日与同学在外过夜,还是与徐晋枟赌气,躲进徐府地窖不出,后者直接叫人将那片区域围起来,徐钰鸣多一秒不出现,徐晋枟就让人砸烂所处楼层,虽然到最后给老板的赔偿金能让他眉开眼笑。
与徐羽树的坦坦荡荡不同,徐晋枟的控制欲展现在细枝末节,他不会说徐钰鸣不该做什么,而是等人犯错,才有名正言顺教训的理由。
或玩弄小花,或拍打花苞,事情距今太久,连徐钰鸣本人都有些不记得。
逼死于川……那男人有的是办法。
“小少爷?”
徐钰鸣沉默时间太长,再加他脸色出奇难看,护士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见人回神,她语气担忧:“您不舒服吗?”
“今天几号?”
护士报出来一个数字,距原本设定的预产期仅两三天之差,可小鸟丝毫未有想见他的意思。
“其实,足月就能采取措施,但双.性人构造与女性不一样,所以保险起见我们建议……”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