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策是好计策,难度在于如何让祝泽林打败仗,而这个败仗还得让江云山相信,他真的打败了猛虎祝泽林。如果他不追赶祝泽林,而是在常武镇住下来,我们就没有办法在常武镇埋炸药。
昌平王又出了一计,笑道:“如此这般,那江云山必会相信他撞了大运,打败了祝泽林。不过祝泽林这员猛将除了听从弘农王的话,只服总司令您一个,计策已经想好,只能由您亲自出马说服祝泽林打败仗了。”
我只好亲自用通话器把我们的计策告诉了祝泽林,而且反复地说这只是诈败,等到诱使武伟王占领常武镇,引爆了炸药,就是我们反攻的时间,说了半天才说服了祝泽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演好这出戏。
我主力八万,分成三军,分别有我和昌平王各自统带三万,分插距离常武镇东西两边二十里的山林里隐藏,沿途遇到村民全部控制起来,防止走漏消息。剩下二万由寂寞的小鱼统带,把守后路,押送粮草辎重。董阎王的二千骑兵则携带大量炸药,等江云山部追击祝泽林之后立刻在常武镇埋藏炸药。
祝泽林本来在常武镇已经把江云山的部队差点赶出镇子,不过祝泽林接到我的计策在也只能照办。只见他纵马在敌军中冲杀,勇不可挡。江云山被冲得阵脚松动,只得命令部队用弓箭攒射招呼他。祝泽林把狼牙棒挥舞得如车轮一般,然而,敌人的箭支太多,有几只箭穿过了祝泽林的防御圈,射在他身上。祝泽林也不怕,仍然冲杀。突然只听得祝泽林大叫一声,右手捂在脸上,他的脸上插一支箭支,正中他的眼睛。由于祝泽林身高极长,又骑在马上,所以江云山的人马都看得很真切。祝泽林从马上一下就摔倒在地上。他的亲兵上来抢救,几个鬼才把他架着向后跑去。
江云山本来已经被祝泽林部赶出了常武镇,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祝泽林的对手,根本就没有去和祝泽林单挑,就是准备再撑一会,回去也好交待。然而突然战场形式大变,祝泽林中箭落马。江云山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居然用弓箭手能射中祝泽林的命门,而把这员猛虎大将射下马来。
本来他还有些不信,但是祝泽林落马之后,同盟军居然开始败退了,他这才相信,祝泽林可能真的是受了重伤。因为祝泽林马上就要打败自己了,压根没有必要演一场戏给自己看,至于设陷阱给自己就更不可能,因为自己根本不是祝泽林的对手,祝泽林没有任何必要花心思设什么陷阱。同盟军败退只有一个可能,祝泽林真的重伤了。他那里想到这场戏不是演给他看的,而是演给武伟王看的,陷阱也不是给他设的,而是设给武伟王的。
于是江云山立刻吩咐全军冲杀,由于对方祝泽林受伤,没有大将可以阻挡他,于是他也冲杀上前了。
祝泽林部开始败退了,江云山跟在后面追杀,他知道打败祝泽林的机会就在眼前,甚至阵斩祝泽林的机会就在眼前。这员猛虎的大名甚至比弘农王和昌平王还响,连鬼皇也时常念叨。如果自己能够彻底打败祝泽林,或者好运气阵斩祝泽林,那么自己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甚至在鬼皇心目中的地位也会很高。这样的诱惑确实不是普通鬼能够抵挡的,江云山根本就没有想这可能是一个套,他直接就追进了常武镇,然后又向南追去,甚至根本来不及在常武镇留下一些兵马。
江云山的兵马刚刚离开常武镇,董阎王的二千骑兵就从西面进入了常武镇,首先控制了所有镇子上的鬼民,然后开始埋藏炸药。整个镇子适合驻兵的地方都埋藏的大量炸药以及各种铁片铁钉。然后留下了几个死士,准备等武伟王的兵马到了引爆炸药。接着就驱赶着镇上的鬼民向南进发。
武伟王也不相信江云山打败了祝泽林,但是江云山把当时具体情况这么一说,也不由得他不信。就算他真的不信,江云山已经追下去了,他又能怎么办?他只能嘱咐江云山小心不要中了埋伏,祝泽林部败得可疑,很可能前头就有伏兵在等着。江云山一开始心中也有所怀疑,但是祝泽林部跑得很快,而且没有章法,确实是溃败,而不是撤退。他想如果太小心了,祝泽林就跑掉了,以后可能永远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立大功的热切冲昏了他的头脑,他还是追了下去。当然他没有遇到任何伏兵,这让他以及他后面的武伟王都有些放心了。
武伟王主力五万六千大军抵达了常武镇,当然他也怕有伏兵,斥候最远派到了常武镇方圆十五里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任何敌军。不过有斥候报告常武镇没有一个鬼民,武伟王想了想也没有在意,因为刚才祝泽林和江云山二万大军在镇上厮杀,如果镇民不跑倒奇怪了。大军走了一天了,人困马乏。到了常武镇,由于没有镇民,又没有埋伏,自然大军就开进了镇子,驻扎在镇上的民房里,开始埋锅造饭。董阎王埋藏炸药的时候就注意了避开那些可能被用来埋锅造饭的地方,这样武伟王部暂时没有发现我们的炸药。
武伟王不放心江云山部,询问江云山是否追到了祝泽林部。江云山回答已经追上了,正在厮杀,祝泽林似乎不在败之中军中,他正在领着兵丁一边厮杀一边寻找。
武伟王这才放心,看来这个江云山是走了狗屎运,居然真的把祝泽林打败了。祝泽林看来肯定是受了重伤,甚至已经阵亡在哪嘎拉了,要不怎么江云山找不到?他摇摇头,打仗这个事情有的时候还真得相信点运气。他端起酒杯,正准备品尝亲兵给他准备的美酒,解解乏。
突然,就听到一声沉闷的爆炸声,接着整个房子都在爆炸声中摇晃,连自己坐的地方都震得“哗啦”直响,手里的酒也撒了出来,他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