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弘农王大帐里灯火通明,弘农王以及各个谋士和将领都在座。
弘农王说:“今天这一战,祝将军是首功。要不是他亲自猛攻,也许魏斐的军队就站稳了脚跟,那样我们现在恐怕正处在腹背受敌的状态下。虽然他没能攻下弘农城,但是他曾亲自攻上城头,力斩敌将章秉炎。据情报说,本次攻下弘农城的是明成军的水军,主将是魏斐,副将就是章秉炎。后来祝将军又不顾疲劳愣是把魏斐的守城军拖跨了,以至于我们大军到达时非常轻松地打进弘农城。祝将军真是我的有勇有谋的一猛将啊。”
祝泽林立刻站起来抱拳道:“这都是我王指挥得力,将士奋不顾身,末将不敢居功。”
弘农王笑道:“祝将军不必谦虚,请坐。大家都看到明成军的投石车射程远,还可以投出一种可以燃烧的的东西,我们在错立镇就是这样败的。大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部将单翼道:“明成军的投石车按照射程算在我城墙上的床弩射程之外,所以我们明天可能会在这上面吃亏。”
上卿田谦道:“明成军远来,我何不趁其不备,连夜袭击,毁了他们的投石车?”
大夫韩山克道:“明成军总司令汉生现正在城下大营中,汉生深知兵法,明成军岂能无备?我军夜袭,怕会中埋伏。”
部将刘立名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样等着他们的投石车投出的石块落在我们头上吗?”
弘农王道:“敌军投石车甚是厉害,要想守住弘农城,必须毁掉敌军的投石车。我料汉生必然会做我们夜袭的准备,甚至会埋伏我军,然我军又必须打这一仗,所以我决定由猛将祝将军打头阵,率领五千兵马从南门出击,直奔敌军大营大门,如敌无备可入营放火,如敌有备则射火箭入营。单将军带领五千兵马从东门出城,迂回敌营右翼,不必打入营地,只用火箭射入营地,扰乱敌营。刘将军带领五千兵马从西门出城,迂回敌营左翼,不必打入营地,只用火箭射入营地,扰乱敌营。我亲自带领一万兵马最后出城,到这时敌军的所有埋伏应该都清楚了,我这一万兵马就算是预备队,怎么用就要随机应变了。田先生和韩先生请率五千兵马守城。各军注意,我们的目的是投石车,不是的敌大军。只要能毁掉敌投石车我们今晚就算胜利了。”
夜很深,月亮也躲进了厚厚云层里,几乎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祝泽林带领五千兵马悄悄从南门出城,直奔明成军大营。
到了大营发现大营门前并没有多少陷阱也没有多少鹿砦。祝泽林觉得不对,按照汉生这个总司令的指挥前面数次作战的水平,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所以他留了个心眼,仅仅派遣了一千兵马冲入大营,去放火。结果这一千鬼很轻易地撞开了营门,冲进了大营,接着从里面传来了成群的弩箭“唰唰”射击声和惨叫声,然而却没有看到有所谓的火光出现,接着声音渐渐地小了。才一小会,进入大营的一千鬼就没了声息,那个黑洞洞地营门就像一个怪物的大嘴,吞掉了这一千鬼,一个都没有跑出来。
祝泽林有点毛骨悚然,幸亏自己留了个心眼,没有贸然全军进入,否则现在恐怕五千鬼都剩不下几个。他立刻安排剩下来的鬼向大营里射火箭,妈的,你不是在大营里有埋伏吗,我不进去,你耐我何?等到你的大营烧起来,我看你埋伏的人马怎么办?
“唰唰”随着上千只火箭射进了大营,大营里很快燃起了火光。祝泽林得意地笑了,弘农王说了只要能把敌军的投石车烧了,那就是大功一件,现在我把敌军前大营都点着了,那投石车还能烧不着?说着他又吩咐继续射箭。然而就在此时,从大营里一条明显的火线迅速冒着火星“呲呲”向营外烧过来,烧向祝泽林的部队。
“这是怎么回事?”祝泽林奇怪地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火线已经烧到了他的队伍里面。突然山崩地裂的一声响,他队伍里的地面突然炸出了一片火光,在黑夜里异常闪亮,巨大的冲击波把祝泽林像铁塔一样的身躯抛向空中。在空中的祝泽林还在想“这是什么?这么大威力!”还没等他落到地上,他的部队所站的地方便炸成一片,此起彼伏地爆炸声响成了串。当他落到地上在被炸成碎肉之前只来得及想一件事情,那就是“上当了!”
明成军在大营的前面埋了大量的炸药,包括不太稳定的硝酸甘油,并且放置了大量的铁片铁定。祝泽林的军队正排列成密集箭阵向大营里射箭,结果被成片的炸药和飞起的铁片铁钉给大面积的扫倒,四千多鬼只跑出几百个,死得几乎没有一个是完整的。祝泽林虽然犹如金刚,然而在这样大剂量的炸药爆炸中也只能被炸成碎肉。
这次爆炸声音如此之响,以至于连五里外的弘农城都听得非常清楚,甚至能感到地在轻微地摇动。站在城头上的弘农王看着五里外的那一片火光,有些疑惑,难道祝泽林成功了?这爆炸声难道是大火点燃了明成军的那个用投石车投掷的能燃烧的东西?难道汉生是轻而无备的鬼?难道那些给汉生打败的鬼都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