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人现在有钱又有哥哥,别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气跑了。”
“跑了就跑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
陈巍无语,接了个电话,又推门下车。
苏正则一瞬不瞬地盯着星巴克的门脸瞧,好半晌也把人瞧出来。
那边厢裴丁二人进了星巴克,靠墙找了双人位。
丁骋昨日连夜抵达省城,早已上网了解过天明集团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今日一大媒早,股市开盘天明又跌停,大上午的已被勒令停牌,股民们怨声载道。媒体们似有组织一般矛头纷纷对准苏正则,口诛笔伐、……事件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丁骋叹口气:“没想到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摆明有人栽赃陷害,裴樱摇头强笑。
丁骋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裴樱想了一回,还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媒体挖地三次,将她两年前来天明找苏正则算账,被人谣传“怀孕”的事都拿出来炒。天明被停牌,苏正则免职,王洁瑜代表王承孚全面接管天明集团,一切的源头却都是她。陷入这个漩涡,以后即便洗脱罪名,有了那几张“热吻”照怕是也回不去了。如果不回天明,她这半桶水,上不得台面,其他公司也无处可去,将来……
丁骋道:“你没有学历文凭……画廊那边……也不是那么容易”顿了顿,才斟酌道,“过一段日子我会回法国,我在那边几个大学都任过职。国内的大学你已经错过了,但国外不一样,你要是愿意,法国那边,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念几年艺术管理,回来要是愿意就接管画廊,要是不愿意,也有选择。”
裴樱低垂螓首。
丁骋道:“法国很多学校不收学费,不乱花的话,三年费用算下来三四十万也够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裴樱迎着丁骋的目光,心念微动,盘算着自己的“高龄”。不多时便被丁骋身后那桌悄无声息坐过来的男人牵引住,那人目光灼灼,她又垂下头。
丁骋以为她还有顾虑:“你不适合在企业上班……”想了一会,才下决心说了句逾距的话,“那个人,也不适合你。”
想必丁骋也在网上见过“热吻”照,裴樱面红耳赤。
丁骋道:“你考虑考虑,我还约了人,先失陪了。”
丁骋走后,苏正则隔着两张桌,阴沉沉地瞧着裴樱。
裴樱垂着头,等了会儿,忽而似想通一般起身往门口走。
苏正则握着一杯咖啡,一动不动。等他再追出来时,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陈巍从公安局出来,瞧见他只身从星巴克过来,朝他身后张望了阵,幸灾乐祸:“给气走了吧。”
苏正则闷声不吭往车走。
陈巍跟上去:“你这人不靠谱,换我,也选程远。”
苏正则正开门,微微一滞:“我怎么不靠谱了?”
陈巍闷笑:“反正姑娘要嫁,你肯定不是良人。”
苏正则铁青着脸,拉开门坐进去。
陈巍原往自己车走,想了一会,掉过头来敲他车窗:“人姑娘吃了那么多苦,你该让的时候让一步,别逼得那么死。”
裴樱打车回家,路上接了天明人事部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张玉珊的办公室要腾出来,请她交还办公室钥匙,又问她明天要不要去清理一下两人的物品。闹成这样,哪还有脸回去,不过她自己的东西无所谓,张玉珊的却不能不去收拾,钥匙也必须得还,她只得答应了。回到家又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准备尽早搬出去。房子还给王承孚,张玉珊的私人物品她却是要带走的,这么忙来忙去,收纳了一个下午。张玉珊那么多书实在无处可放,她目前没找到房子,也只能先住几天酒店,打算找小虎商量一下暂借地方存一些张玉珊的物品。没想到保安亭的人说他已经辞不干了,不知是不是昨日打人被人开除,去向不明。
回到别墅,想给小虎打电话,摸出手机,发现一条苏正则的短信:在哪?
裴樱看一眼,没回。给小虎打了一阵电话,也没通,只好打开电脑开始搜寻房源。联系了附近几所公寓,抄了地址,约好第二天下午去看房。
吃过晚饭,八点的时候,苏正则又打来一个电话,裴樱因洗澡,没接到。出来时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望着满地大包小包,心里惶乱起来。
没过多久,门铃轻响,裴樱打开门,苏正则一身寒意立在门口。
一个眼里憋闷,一个眉宇郁结,互望了阵。
裴樱请他进来,身子微微一让,苏正则带上门将她捺在墙上捧住她的脸,低头亲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两周存了点稿,连续日更一周。将来怎样要看进度。进度最近基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