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裴樱忙碌得很,打草喂猪,挖地种菜,挑水做饭,洗衣收拾……她样样都干。苏正则原本还想找裴樱的麻烦,可是他不但逮不到她,连跟她说句话都难。
裴樱忙碌的时候,每从他面前经过,他便抓紧机会对她嬉皮笑脸,句句都在讨好她,但裴樱一见他这样便没好气,对他不理不睬的,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这天下午裴樱忙完活计,在门口修自行车,那车她已经修过好几次了,前几天都能骑了,但是小浩说骑到一半链子掉下来,怎么也上不去,他那天是把车推回来的。
裴樱熟练地翻转车身,卸车轮,拆链子,打润滑油,动作已经十分纯熟。零件都四散在地上,她正专心致志地用老虎钳对付一根铁丝,力气不足,总是夹不断。
身后“噗”的一声笑,她猛然回头,苏正则拄着拐杖倚在门框上看她,他的伤已经好很多了,这些日子早耐不住拄着拐杖下了地。
裴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打定主意不同他说话,仍旧咬着牙使劲,认真干自己的事。
可苏正则仿佛患了受虐症,裴樱面色越冷淡,他越往前凑。他见裴樱不搭理他,便刻薄地说:“你怎么跟个男人似的,除了不能令女人怀孕,你还有什么不能做?”
裴樱脸上猛地一红,硬声硬气地说:“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事,我又不娶你回家做老婆。”苏正则吊儿郎当地说。
裴樱脸烧得厉害,忙低了头。
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理他,他又说:“哎,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嫁给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