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看他,慌乱地低头整理自己,胡乱地嘱咐道:“对……对不起,我……我去煎药,你不要再乱动了。”裴樱逃到灶房里,心怦怦乱跳着,脸上仍是火辣辣的,仿佛鼻端仍能闻到他那陌生火热的男性气息和温度,她不禁庆幸着,幸好舅舅和小浩没在现场。
那男人也只是安静了一会,不一会隔壁便传来声音:“嗳,刚才谢谢你了,我叫苏正则,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镇定,仿佛还带着一股苦苦压抑的笑意。
裴樱脸上温度未褪,一听他醇厚的男音心里不禁又有些怦怦直跳。
隔壁的苏正则又道:“那天你是故意给我指错路的对不对?”
“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给我乱指路?刚刚还差点把我老二给废了……”
裴樱就没见过这么口没遮拦的男人,她脸上红得要出血。
乡下地方娱乐生活不丰富,且道德观念极强,尤其热衷风化道德问题,裴樱怕传出去让人听见,不由走过来道:“喂!你不要乱说话!”
“我哪里乱说了。”苏正则理直气壮。
“我哪有把你……把你……”那两个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裴樱脸红得要出血。
“把我怎么了?”苏正则好整以暇。
“总之,你不能乱说。”
“我乱说了吗,差点都压断了,我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用。”苏正则愤愤然,一派义愤填膺。
裴樱大骇,终于不敢再理他。
苏正则躺着看着裴樱离去的背影,脑海里满是方才怀里那红透的耳根,免不了小有得意。
灶火上的中药早就好了,裴樱用托盘端了中药搁他面前:“吃药。”说完即走。
苏正则在身后哇哇大叫:“你不喂我我怎么吃啊,我手断了啊。”。
裴樱想了想,又出去寻小浩,刚出了门,马路对面村长王万才领着大宇走过来:“裴姑娘,那男人醒了吗?”
“已经醒了,在屋里呢。”
大宇扬扬手里的一包东西说:“这是他的东西,我昨天晚上去大水沟里捡回来的,怕丢了,就拿回了家。不过他的手机已经进了水,恐怕不能用了,包里的东西也全都湿了。”
裴樱略一点头说:“他就在屋里,你去找他吧。”
王万才和大宇一前一后进了药房,裴樱便不忙着叫小浩,蹲在柳树下怔怔地望着河里戏水的鸭子出神。
过了半晌,村长和大宇从屋里出来,王万才见裴樱在柳树下发呆,便走过去道:“裴姑娘,你还没吃饭吧。”
王万才为人忠厚善良,在村里威望很高,裴樱见他过来忙起身:“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