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柏抹了一把脸:“……什么意思?”
股东道:“哎哟,我能有什么意思?生意做这么大了,思想也得进步是不是?以后咱们女儿的婚礼可以在国外办啊,一样具有法律效应……” 众人起哄:“就是就是,这有什么的?”
秦一柏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脑子浑浊沉重。
“不过秦漪不是恋爱了吗?我看一柏也不清楚的样子,你们两家的事,我看成不了!”一人说道。
秦一柏按了按太阳穴,问:“到底什么意思?”
“哟!”有人诧异,“真不知道啊?”
众人对视,终于认真下来,开始和秦一柏说起公司的八卦,股东们在集团都有人,没有经营权,但有监督权。八卦什么的,消息传得比房价快,大家睡醒后就知道八卦。
秦一柏:“………………”
秦一柏撑着身体站起来,身体摇摇欲坠,满脸通红,仿佛憋着一口气没喘过来,登时两眼一翻,惊天动地的摔了,把餐桌砸得敲起一遍角,碗碟噼里啪啦顺着下滑摔在地上,桌子又猛得一震,弹回去,带动桌上汤碗,溅了老板们一脸海参汤。
“……………………”
“一柏?”
“一柏!”
现场登时混乱起来,老板们大惊失色,到处找秦一柏,最后在桌底下找到,人已经晕了。
“掐人中!掐人中!酒精中毒了?”
“是不是要送去洗胃啊。”
“遭了,是不是酒里有毒,我也喝了,啊啊啊,120!快打120 !”
“冷静!把经理叫过来!”
“我不行了,我……”说话人声音一软,咚一声,跟着倒了。
“………………”
秦漪回到本家,杜姨已经熬好了滋补咽喉的汤,先给秦漪盛了一碗,秦漪喝完,便先去看秦奶奶。
“奶奶,”秦漪推门而入,将手里的小蛋糕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她侧目,动作突然一顿,目光落在秦奶奶膝盖上的旗袍。
杜姨为难道:“今天送去洗了,那边的工作人员直接送了过来,老夫人看了一眼,就不肯松手了。”
秦漪颔首,切下一块蛋糕,换走了秦奶奶手里的旗袍。
秦奶奶语气缓慢,咂嘴吃蛋糕,说:“是你的尺码。”
秦漪嗯了声,手掌抚上旗袍,问:“您觉得怎么样?”
秦奶奶老态明显,语气也缓慢迟钝,她偶尔能清醒一点,但这时,往往也是她精神最萎顿的时候:“鹤,衬你。”
秦漪拿走秦奶奶吃了两口的蛋糕,轻声说:“少吃甜食,今天感觉怎么样?”
“老了……”秦奶奶道,“奶奶这两天有没有做什么蠢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