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自沉瞬间竖起了耳朵,他向后退了退,正好一个帘幕挡住了他。
看样子宗自耀还带了什么人来,只听那人说:“嗯,你作为这间酒楼的主人,这又是你新做的什么花样?”
宗自沉顷刻透过帘幕看向宗自耀和那人,原来宗自耀是这间酒楼的主人吗?这里都是他做的?
怪不得盛国公府这几月突然有大笔的钱财入库,看来新的生意门路在这里,不过作为当朝官员私下运营这种地方,也不担心官位不保。
不过下一瞬宗自沉就不这么想了,宗自耀不可能官位不保!
因为他听到宗自耀声音带着谄媚:“陛下,臣算什么这间酒楼的主人,不过借了您的势,出了两个点子罢了!”
在一旁躲着的宗自沉,立马低下了头,不再看去,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宗自耀身旁的人是新皇。
他突然有些后悔,早知不来了!
华鸿川哈哈大笑道:“还是耀卿会说话,不过朕也不会亏待你,天坛重建的事,尔只管放心去做便是!”
“谢陛下!”宗自耀急忙行礼道。
又让华鸿川坐下,恭敬的给他倒酒,解说这一间房的妙处,期间还不忘说一连串恭维的话。
华鸿川看着各色的美人搔首弄姿,越听越高兴,陡然转头看向宗自耀道:“你还真是子承父业,甚至比你父亲更讨朕的欢心!”
宗自耀自歉道:“承蒙陛下厚爱!”
华鸿川接着道:“当年朕还年幼,你父亲就已然选择了朕,将那叶婉母子做为投名状献给了朕与母后,朕从那时就知道,你宗家父子可堪大用!”
说着他哈哈大笑,而宗自耀也陪笑道:“为了陛下的伟业,不过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而已,不足为惜!”
他们就像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小事一样,漫不经心。而躲在帘幕后的宗自沉,只觉得透心的寒。
他一直以为宗然明只是宠妾灭妻,现在才得知,根本不是,原来当年他母亲的死是宗然明一手策划的?
往事在脑中一一过目,宗自沉如梦初醒,他明白了,当年母亲难产,府中无一人主事,明明反叛的消息是被压住的,李照儿却得知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宗然明做的,李照儿也不过是他利用的刀。
他又想起自己被谣言缠身,祖母似乎也说过宗然明之前是不信和尚所言的,现在宗自沉突然觉得,那谣言也是宗然明自导自演,只不过是他宗自沉没死在那场难产中。
所以想起了其他的办法。
宗自沉心中止不住的发冷,宗然明为了权势地位,妻儿的性命竟然可以作为投名状!
他心中冷笑,这宗府上下像个吃人的魔窟,可怜他的母亲和祖母!
他握紧拳头,愤怒溢满了胸腔,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杀了宗然明。
他呼出一口气,不过不能,他不能让宗然明死的太痛快,宗然明既然为了权势不择手段,那么他就要宗然明亲眼看着盛国公府是怎么败落的,他的权势又是怎么没的!
他转头看了一眼原本正在相谈甚欢的华鸿川和宗自耀坐的极近,这一眼却让他倍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