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说了景王和太子比试了一场,相安无事,心情甚悦,让儿郎们快快入席,他要大赏一番。
傍晚的宴席,大殿内都是官员和家中儿郎,华宸川坐在皇上右手边,太子坐于左手边。
菜肴陆续上来了,皇上举杯邀众人共饮,华宸川看见立在一旁的李公公眼神向他的酒壶瞥了瞥。
他又看向了太子,太子神色依然很愉悦,他垂眸看向他杯中的酒。
举杯却未饮,只是唇沾湿了一点,菜肴陆陆续续上齐了。
慢慢的华宸川觉得这大殿中烦闷异常,丝毫不通气,他还没在意。
这时太子突然说道:“六弟,本宫看你食欲似乎不佳,民间都是兄弟在一起吃饭才叫香,不如我们同桌共饮吧!”
华宸川还没说什么,皇上颔首:“朕看可。”
太子得了皇帝的应允,也不管华宸川同不同意,径自空手来到华宸川旁边,让宫侍上了一双碗筷。
“六弟,请。”说着他就自顾自吃了起来。
华宸川快速蹙了下眉,又笑道:“是,皇兄。”见太子将他桌上的菜肴酒水都尝了个遍,他疑惑自己想错了。
索性也吃了起来,不过似乎有股好闻的味道,让他之前的烦闷一扫而空。
可是在短暂的心情舒畅之后,那股烦闷之感更甚,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蹙了蹙眉,捏了捏拳头,放下筷子,尽量调整表情对太子说道:“皇兄,夏日烦闷,我先行离席了。”
太子颔首,似又想起什么,他起身向皇上说:“父皇,今日您没看见我和六弟的比试,不如明日一早我和六弟再比试一场,父皇您再来看?”
皇上放下酒盏,笑道:“好,六郎觉得呢?”
华宸川起身向皇帝行礼,他只想赶紧出去:“是,父皇。不过儿臣从猎场上下来,未更衣直接来了这里,现下想先回去了。”
华宸川爽快的答应让皇帝心里高兴,神情愉悦:“行,六郎先回去吧!”
华宸川的寝殿有些偏远,在这皇帝寝宫的最后面,还靠着后面的山,不大,不过有一道角门通往宾客的住所,大臣们和家眷都住在那里。
华宸川一出来,阿顺就跟上了他,他步伐走的快,阿顺跟的费劲。
突然华宸川停下了脚步,他感觉烦闷不在了,但是热的受不了,并且下腹越来越不对劲。
中着了,什么时候,他拧着眉,沉声说道:“阿顺,去找李莫让他现在立马去找一位身家清白,不要有任何官宦背景的女子送到我寝殿!”
他又提起脚步快速的走着。
阿顺察觉到了华宸川脸色不对,急忙去找李莫了。
华宸川越走越快,到了寝殿,眉头紧锁,打开门,他本想喊人过来,但是头脑发胀,身体如烈火焚身。
他想撕了别人,干脆把门关上,喊道:“都退下,不要留人。”
这时就在这处寝殿唯一的角门外不远的假山处,宗自馨拉着宗自兰。
“哎呀,你快走啊!”
宗自兰一直在抽回手:“四姐姐,你的镯子真的掉在那里了。”
宗自馨有些不满:“是的呀,那是父亲新送给我的镯子,快陪我去找回来。”
宗自兰心中有些不适,父亲只送给她,她还是推拒着:“四姐姐,明日去找吧,现在天都黑了,再说镯子掉了,也不一定掉在了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