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脱了水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路过的护士担心地看着他问他“要不要帮助”,可是于洋哪里要什么帮助,现在唯一能帮他的,就是把纪明宇治好而已。
顾北回到家的时候,温寒已经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眯缝着了,他走上前把温寒抱回到床上,就这么蹲在床旁边看着熟睡的温寒,伸手捋了捋温寒的刘海,把温寒盖在眼睛上的刘海往两旁拨了拨。
头发长了啊,明天该带他去剪头发了。
温寒迷迷糊糊感觉顾北在他身旁,他伸手抓住顾北的手腕轻声说道:“你回来啦……”
顾北笑着“嗯”了一声,温寒心安的松开手然后翻了个身继续做刚才断了的梦。
顾北走到卫生间看着镜中的自己,黑眼圈很重,之前拍戏都是盖了许多层粉才遮住了,已经很久没有早睡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折腾的他太疲倦了。
纪明宇这件事情让顾北意识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什么金钱,什么工作,都他妈是狗屁,在生命面前就是那么渺小。
该结束这份工作了。
顾北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坚定自己的信念,拍完这部戏,就辞职吧,跟温寒过普通人的生活,跟那个复杂的娱乐圈说再见。
恒言那边该怎么跟他交代,怎么跟他说纪明宇的事情,这样对恒言不公平,对何凉就更不公平了。
顾北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那个跟温寒手上配成一对的戒指。
难道就不能有那种从一开始就美好的爱情么?
从一开始的一见钟情,然后相爱,白头偕老。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非得设一个又一个的槛,为什么非得越过这些槛才能白头偕老?
顾北看不懂爱情,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看的懂爱情。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也只能这样了,温寒现在依然没有完全地放心他,即便温寒跟他保证以后肯定会跟他坦白。
他没有办法,只能等吧,他们都在等,恒言也是、于洋也是,所有的人都在等,等那个正确的时机,等那个正确的人。
恒言在家里帮老恒切菜,手没拿稳刀,一刀切了半个手心,血就跟泉水一样汩汩地往外涌,疼的他眉头揪成了一团。
老恒站在一旁吓得脸都白了,何凉拿着纱布还有药水匆匆忙忙地给恒言消毒包扎,尽管如此,血还是渗了几块纱布。
“切个菜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何凉看着恒言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手里动作稍微轻了点,“眼睛摆在那儿干嘛的?”
恒言垂着眸子轻声说道:“走神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好了。”何凉把医药箱又盖上了说道,“别湿水,尽量用另一只手。”
恒言看着自己被纱布裹着的手笑了起来:“何凉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腿受伤那次,就膝盖擦破那么一大块皮。”
“嗯,你还给了我一个拐杖。”
“拐杖?”老恒一听立马叫起来,“是不是拐杖上面还镶着一朵冬梅?”
“嗯。”何凉笑着点了点头。
“我就说我家那个拐杖跑哪里去了,死活也找不着,你这臭小子当年还是把我那拐杖拿跑了啊!”老恒这话是对恒言说的,当初恒言要把这拐杖带去学校的时候,他死活拦着不让带,结果这拐杖后来就离奇失踪了。
恒言瞪了一眼何凉,意思是“谁让你多说话的”,可是何凉倒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表示“不怪我,想到了就说了”。
这两人眉来眼去的看的老恒心里添堵,他挥挥手把这两个人赶到了客厅里:“别在这里挡着,还是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