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爆高燃,树林立刻陷入一片火海当中,宁军实在支撑不住高温,只得放弃白洲,全军退入朱洲。
一招得手,句芒像是要为同类报仇似的,一颗颗**无情地又投向朱洲,可怜朱洲上搭建的临时伤兵营,来不及逃脱的伤兵尽数被炸死烧死在帐内。
青洲是鹤坂的核心所在,不能将火力吸引到那边,无奈之下,残余的宁军只好逃到最后的玄洲。
玄洲上,宁军与鹤坂难民们拥挤在佛门幽刹四周围,眼睁睁看着白洲与朱洲化为烈火地狱,只要句芒再飞回来一次,这佛门净土也要被恶魔吞噬了。
佛呢?菩萨呢?你们此刻听到无数无助之人濒死的求助了么?
“佛祖显灵啦!”
也不知是谁叫了这么一嗓子,惊恐的人们才发觉时间已过去近半个时辰了,句芒没有再回来,舜军也没有再进攻,玄洲暂时保住了,可怜人们又能苟延残喘片息之刻了。
雾岸听雪,一条报信船飞速向青洲驶去。
城西大道,百越的信差飞速向西城门奔去。
“什么?鹤坂降了?”庄无名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老子费了这么大力气,便宜全叫朵里小儿捡了去?”
一直担任百越和大舜信差的丙乌不慌不忙劝解。
“国师……不对,是大帅,你我两家一直以来同气连枝,共同对抗暴宁,我们歃过血斩过蛇,我们是一家人,鹤坂之所以向百越投降,乃是因为舜宁打得太惨,宁军暂时别不过这个味,不过他们既然降了百越,那就是降了大舜。”
庄无名咬着后槽牙道:“名声、好处都叫你们得了去,我大舜费了那么多力气死了那么多人,等于全都喂了狗?”
丙乌当然能听出这骂人的话,但大事在先,小气不争。“我们已和鹤坂商谈好,鹤坂城归大帅所有,百越不染指一步。”
“你们倒是好心,你们不也死了好多人,鹤坂一寸不要?那你们必有他图!”
“大帅果然睿智,鹤坂城我们不要,我们要的却也和大帅不冲突。”
“你们要哪里?”
“自桓桦城至椒江的荆棘江左。”
“哦,那是要卡住我军的退路呦?”庄无名咄咄逼人。
“不敢!”丙乌早将他脾气摸清,知道只有把他的毛捋顺了才好办事,“自鹤坂南城墙划线,百越不越雷池一步。”
庄无名寸步不让:“从南城到北城,跑步不要一个时辰时间,你们想要卡住大江,一样简单得很。”
“那大帅是何意见?”
“再往南百里!”
“此事丙乌不敢专擅,得回去禀报我家朵里大帅!”
“那还不快滚!”
丙乌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怒色,但很快又装扮成窝囊样子。“还有一事要请大帅暂候。”
“何事?”
“百越已答应接四洲残余宁军出城。”
“放屁!”庄无名一巴掌将几案掀翻,“鹤坂已经是我的了,四洲也是我的,宁军也是我的,许去顽更是我的!”
丙乌耐住性子问道:“若是秦三友有这最后一个需求倒好理解,怎么大帅也有这个需求?”
“用你管!”
丙乌难得强硬一次:“我不想管大帅的事情,不过,不管您同意不同意,我百越族人发过的誓言是一定要遵行的!”
“你什么意思?”
“四洲的人我们要定了!”
“我要是偏不给呢?”
丙乌冷笑一声:“并不是只有大帅才有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