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粹天一愣,瞅瞅师父,又瞅瞅朵里薇杜娜,一时不知该不该答应。
“老姐姐,此举不妥!”
朵里薇杜娜察言观色,知道九重天只服鸿吉一人,是以解释。
“凡事都有个长幼尊卑,且不说年龄辈分在那里摆着,单就小夔悉心**芍茵多年,已有了师徒情分,我族复仇只需借力天外天谷,实在无意鸠占鹊巢!”
鸿吉缓了缓神,听进去了劝告,改口道:“老身也是糊涂了,不济事了!既如此,九重天惟茵儿将令是从,彼族不兴,我辈不懈,听到了没有?”
曜粹天这才领命。
鸿吉再道:“至于下一步如何走,我已没了主意,但我知道一个人也许晓得。”
鸿吉吩咐曜粹天进草棚将谌卢请出来说话,这一请请出来三个。
谌卢正在和令上工、吴霜雪商量对策,听到外边呼唤,也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他们三人已经约定好不能分开,所以一起出来。
鸿吉对着徒弟愠道:“叫你请这位公子,你怎么全叫出来了?”
谌卢急忙把话接过来:“我们三人一路迭经险阻,再不能分散,他们两个不通大宁语言,你有事但讲无妨。”
鸿吉盯着两个比自己还要矮小的番邦商人看了半晌,终于默认。
“老婆子没听你的话,至有今夜之难,真是活该!贤人既有天眼,可否帮老婆子一个忙,看看我们今夜和明日将去何处?”
“我们?”谌卢已从吴霜雪手里拿到了多功能戒指,不想再任人摆布。“你们无礼胁迫我们至今,连句解释道歉的话都没有,现在却要我再帮你?”
鸿吉冷笑一声:“我这不成器的徒弟虽然不是我**出来最出色的,但对付你们三个番邦小子足够了!”
曜粹天上前一步,亮出手中钢锥。
谌卢回敬了一声冷笑:“你若好好商量,我们联手脱困也不是什么难事,若你执意继续用强,你道我是吃素的么?”
鸿吉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见谌卢竟敢如此顶撞,立喝:“给我教训他!”
曜粹天轻视了谌卢,手中钢锥照着他肩头砸下。
谌卢早做好了准备,喊了句口令“三昧火”,左手迎着钢锥一扬。
一道蓝光闪过,曜粹天顿时觉得手中一轻,再看时,手腕粗细的钢锥已毫无声息地断成了两截,眼中蓝光耀眼,矮个男子手中一条虚虚实实的火焰匕首已指在了自己胸前。
就在谌卢动手的同时,令上工与吴霜雪对着身前的矮树一人一脚,妖医给装的义肢登时将树干拦腰踢折,树冠歪歪扭扭倒了下来。
鸿吉这边惊得目瞪口呆,强弱形势立转。
谌卢微微一笑,指了指草棚:“我方尚有高手未动,在喊谷时若非你们偷偷摸摸迷昏我们,真刀真枪动手,你们又有几成胜算!”
鸿吉惊怒交加,窘地涨红了脸,强自克制,忍住没有发作,到末了却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今夜老天绝我鸿吉,想不到我纵横一生,却被此等无名小辈逼到绝路,我死就死了,你们给我说句实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一言既出便觉得可笑,自己用真言蛊套出的话怎会有假。
谌卢刚正有如上将军。
“我已经说过,我们就是普通的商人,不知为何却遭你们胁迫,到底是我们哪里招惹着了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