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一肚子委屈跑到刘长青办公室的时候,胡蓉正被刘长青骂得抬不起头来,“你说你身为一个部门的领导,为什么屡教不改?不是跟你说了,要外出必须跟我报备,要我批准才可以吗?为什么又自作主张跑了出去?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领导吗?”
胡蓉突然灵机一动,抬起头来。“我以前一直有向领导请示的习惯,前j天,我来向你报备,我一个下午跑了j次你都不在办公室,你说让我怎么向报备?”
“你在瞎说什么?”刘长青梗着脖子厉声道。“上个星期,我天天在办公室,没有你说的那回事,你这是在瞎说。”
“有没有瞎说,等我回去查看一下工作日记就知道了。”胡蓉见他有些心虚,g脆唬他一下得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我还找了肖副部长j次,一个下午都没找到他人,也没有找到刘处长,我还纳闷了,怎么你们俩都不在单位?”
“哦,你说那天啊?”刘长青见事情败露,只好给自已找台阶下,“那天是有事出去了。”
“刘处不是说上个星期都在办公室吗?”胡蓉冷哼。“你自已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我什么都要向你报备?按理说,你有什么事出去,不是也应该上通下达吗?你让我跑来跑去还好思来骂我不守规矩?你说我工作上的事耽搁了时间,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还有,我负责的是技主部门,哪个队工程有问题,我都要前去指导,凭什么要天天向你报备?我看所有处都没有这个先例吧?”
刘长青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这本来就是他故意找胡蓉麻烦,技术部门从来就没有报备行踪一事,他是知道的,这事在哪个处都是一样,技术部门是个重要部门,他们好多时候还可以先斩后奏。
刘强见叔落了下风,他急忙跳了出来。“你凭什么指责自已的领导?真是目中无人!”
胡蓉打掉刘强快要指到鼻子的手,厌恶地说。“滚开,你算哪根葱?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刘强抬手就要打过去。
“住手!”刘长青大喝一声。
“叔,人家都欺负到门上来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忍让?”刘强看着趾高气扬走出去的nv人气愤地说。
“谁让你来我这里的?”刘长青气得怒眼圆睁。“不是让你回去好好上班,你跑来我这里搅什么局?”
“叔,我这班没法上了。”刘强哭诉着。“狗日的夏初y,把我骂得够呛,还说要扣我十二天工资,这j天没去上班,他居然给我按旷工处理,你说他怎么也得看看叔的面子吧?他凭什么这样对我?还把我所有的事都当着大家的面捅出来,想引起所有人的公愤,太他妈y险,叔,这绝对是他们的圈套,先拿我下手,然后再把叔拉下马,肯定是这样设计的。”
“你烦不烦啊?”刘长青看着手机,原来,五队老友发来的微信,他没有看到,一直在这里找胡蓉的林烦,想不到,刘强一不小心给自已惹了更大的麻烦。
有人将夏初y说的话录了下来,他一遍又一遍地放来听,每听一遍,心里就多了一些担心,夏初y说得言之凿凿,仿佛已经掌握了所有证据,如果,他真将这些事向集团反应,不只是刘强保不住的问题,他自已也会不保了。
“叔,你都听j遍了。”刘强添油加醋地说。“
我没说错吧,夏初y那狗日的太狂了,根本没把叔放在眼里,你没看见他那得意的样子,现在还开上了霸气的路虎车,派头不小,你不知道,他现在chou个烟都有人这样给他点火。”
刘强说着,为了更形象一些,他还自已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做出点火的讨好模样,把夏初y的嘴脸形容得入木三分,其实,根本没这回事,是他故意编出来的,就是想让叔帮自已出气收拾夏初y那小子。
“那你想怎样?”刘长青盯着他的表演恨声道。
“叔,你知道他把你形容成什么人吗?”
“形容什么?”
“他说你就是厕所,我就是厕所里面吃屡、到处乱窜的老鼠,你说这种人还留他在五队当什么队长?直接轰走得了,随便找个人当队长都比他强。”
“把他轰走?”刘长青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向他扔去。“你真当他是一条狗吗?说轰走就能轰走啊?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回去以后夹着尾巴好好上班,你现在这一跑,是彻底断了回去的路,这下好了,你也不用回去了,直接打抱回老家种地去吧。”
“不要。”刘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叔,你不能赶我回去,大家都知道我现在是正式职工,又有你这位当处长的叔罩着,我要是被赶回去了,不只是我一个人没面子,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没面子,他们肯定会说叔你失势了,连我都保不住。”
“这一切怪得了谁?”刘长青骂道。“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去招惹夏初y,你就是不听,他的靠山是王柏言,你不明白吗?人家是局长,我只是个处长。”
“叔,你根基好,怕他这个空降局长g什么?”刘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不如找人做掉他算了,他不来这里,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一来,所有事情都乱套了,你看,先是陈海昌和朱涵亮的所有亲朋好友,然后就是他们本人,现在又是我,下一步就该轮到整叔你了,你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得先下手为强,不然,输的那个人就是你。”
失去工作的恐惧和焦虑折磨着刘强,他必须离间叔去背水一战才行,不然,他就要回老家种地,他才不要回去脸朝h土背朝天地g农活,这些年,沾了叔的光,他可是享尽了各种好待遇,不用g活也能天天吃香喝辣,还能有钱拿,回到农村哪还有这样的好事?等着自已的就是永无出头之日。
“刘强,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了。”刘长青叹息一声。“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你让我怎么保你?夏初y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也没有冤枉你,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稍为争点气都不是这个样子,把你弄到单位来上班,你不仅没帮我一点忙,我除了替你收拾烂摊子就没什么好事发生,我也是受够了,你走吧,打包回去吧,这工作不要了。”
“我不。”刘强哭诉着。“你真要让我回农村,那我也不你怎么向爷爷nnj待?”
“你威胁我?”刘长青气得又朝他扔去一本书。
“叔,我不是威胁。”刘强坚定地说。“我都没活路了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反正刘家就我这么一个男丁了,你也不想刘家后继没人吧?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c包,还不如你身边的一条狗重要,你可以帮任何人,就是不想帮我,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