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一直泛酸,心说,难道她是真的爱上他了?为什么听他这样说,她的心会如此难受?难道她对他不再是那种只合作的关系?而是想与他白头到老吗?思及此,她心跳加速,心里不断地鼓噪了起来。
“没事,她知道我没有钱,有这样的过去,那也是为了赚钱,她能理解。”夏初阳一边吃饭一边腼腆地说着,低垂的视线正好可以掩饰自已的心虚和谎言。“如果这也要计较,那她也不会是我心仪的女人。”
天,他这个答案让她觉得天塌下来了,俏脸瞬间僵住,整个人像是无预警的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搞了半天,原来他心仪的对象真不是自已,而是另有其人……
一直以为自已和他只会有交易跟合作,不会有真的天长地久,或者说自已可以接受他事后再去找别的女人结婚,毕竟她与他说好的只是合作与交易,他始终是要再找一个女人结婚组成新的家庭,这是她原来的想法,她以为自已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现在,她却无法接受了。
她为自已的想法感到万分的吃惊,原来还想警告他不要多想,结果却是她自已多想了,口口声声说着交易与合作,最后却是她自已先陷了进去,这可真是给了她当头棒喝。
“那你们交往有多久了?彼此感觉还不错吧?”她酸酸地问。
“有一段时间了吧?”他想了想之后说。“感觉嘛,也还可以,我们彼此心中都有对方,见与不见,我们都会想着对方,说与不说,我们都知道相互爱着。”
“是吗?”胡蓉僵硬的扯动嘴唇权当微笑,酸酸涩涩的感觉充斥胸臆,真不是滋味,难受得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一下紧紧地抓紧自已胸前的衣服,好像胸臆间被食物给卡住了一样难受。
“你怎么了?”他偷笑了下,为她这样的反应很是得意,心说,我让你不承认,让你总是拿交易造事,你不是不在乎我吗?不是合作后就要让我净身出门吗?怎么现在只是这样说说,你就难受啊?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女人,你跟我说真话会死人啊?脸面就那么重要吗?自已的心思自已都不懂吗?
她心乱如麻,但还是佯装镇定地说。“既然是这么通情理和善解人意,那什么时候约出来一起吃个饭,我也很想谢谢这么伟大的女人,为了钱,居然舍得让自已心爱的男人出卖自已的身体和婚姻,宁可让自已的婚姻变成二婚也愿意,这样开明的女人真的少之又少,我对她真的很好奇。”
“好啊,等忙完这阵再说吧,到时候,我跟她见面后商量一下,再通知你安排时间一起吃个饭。”夏初阳刻意这么说,相当于他十分保护和尊重那个女人,还要跟她商量了才能决定,不是因为她胡蓉是自已上司说想见就能随便见的。
他在说话的时候,更是悄悄的留意着她的反应和表情。
她勉强自已扬笑点头,“那这事你要尽快去安排一下。”
“好。”夏初阳再次爽快地应了下来。
她
虽然拿起筷子在吃东西,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黯淡下来,尽管她一直在控制自已的情绪,目光和态度的转变也极细微,他还是注意到了,她的笑容不再那爽朗,眼睛也不那么明亮,食欲也不再那么好……
所有的一切表示,她并不是他所想像的那么无动于衷,不是合作完就踢开我吗?现在我说提前做好了准备,你为什么又不开心了?女人,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才肯对我说真话?
见她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他又有些于心不忍,可一想到她的口是心非,他还是狠狠了心,他要彻底逼出她的真心话,不然,以后心神不宁的那个人就是他夏初阳自已。
这些日子,他都只围着她一人打转,这会让她觉得备受呵宠,现在,当她听说自已身边不只是她一个女人的时候,表示属于她的专宠将会消失,那她心里的失落感觉就会自动流露出来,就像她现在这样子。
他看过医院的监控,他昏迷时对自已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看他的眼神也是深情款款,为什么他一醒来,她就不肯说实话?好像两人还这么好,一切都是为了未来的合作与交易,仿佛与两人的感情无任何关系。
而如果她不想他这么做,自然就会产生刺激的效用,虽然这样的试探方式有些残忍,但若能试出她的真心,那实在也不失为一个突破两人关系的症结所在,不然,她总是将合作造小人挂在嘴上,完全不承认自已的真心,这是他最为恼怒的地方。
“你怎么了?”他坐过去,伸手去拂她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
“放心,你的付出我按价付费给你,不会让带病做饭而白做,在你家借宿的几晚,我也会付费,绝对不会让你吃一点亏。”她冷冷地说。
“你不吃了吗?”他讨好地说。“冷了就不好吃了。”
食不知味地吃了一会,她心烦意乱地放下筷子坐回到沙发上。
她心情浮躁,态度冷硬地打开他的手。“别碰我!”
“这样啊?”他摸摸鼻子,侧身吐了吐舌头,心中一阵暗喜,果然这样一刺激就有好大的反应,看来这招是用对了,逼出她的真心话后,他再去为她热热饭菜就行了。
“我这是专门为你下厨,你怎么这样不给面子?”他举着自已的痛手晃了晃。“看在我这只痛手的份上,你也得给面子多吃些才行。”
“别吵我!”她吼了他一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冷疑的气氛,她拿起摇控打开电视,将身体靠坐在沙发里,眼睛虽然盯着电视屏幕,可她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怎么?”他盯着她的怪异举动问。“是不是不好吃啊?你开始不是说都好吃吗?才吃没几口就放下不吃了?”
“不吃了。”她不苟言笑地说。
“不然,你还想怎样?”她站起身来,想要找理由逃避,神情严厉地看着他。“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收拾好休息吧,我先去洗澡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