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离和胡蓉的脸同时在夏初阳脑海里交换着跑出来,他抱着酒瓶也没法将这两个女人给赶走,他暗自苦笑,任由如浪潮般的重复一次次出现。
他觉得自已真是中了什么**术,下一瞬,他指着天赌咒发誓,说自已心里爱的女人只有胡蓉,除了她就不会再爱别的女人,像云若离那样的女人,送给他都会考虑一下要不要上她?那种经历丰富的女人,他这个有洁癖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去碰?打死也不会碰。
他似乎越喝越清晰,两个女人与他之间的点滴都在脑海中回放,一个是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他爱她入骨,她的第一次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是与他没有肌肤之亲的女人,他恨她入骨,恨她是多么浪荡的女人。
“老天,你是存心想整死我吗?”他一个人在病房发起酒疯来了,怎么就是赶不走云若离那个浪荡的女人?甚至还想起他去s市的点点滴滴,与她一起从绑匪窝里逃出来,他们是生死之交,还有她诱惑自已的镜头也历历在目……
他觉得这个酒是不是假酒?为什么他会喝不醉啊?平常喝半斤就会醉了,现在,他都喝了有半瓶了,为什么还喝不醉?
他恨自已的意识太清醒,以致那些躲在阴暗角落的镜头都跑了出来,在他微醺之际慢慢地侵蚀着他的意识。
她觉得云若离是个妖女,她来来去去都对自已施过妖法,好像在对他说,夏初阳,你逃不了,也避不开,这辈子,你是那个窥密者,我要彻底控制住你,你才不会对外人说出去,他凄凉地笑了起来,我是什么窥密者?你云若离与那老男人的事,天下人皆知。
他喝得微醺的时候,居然拿出手机打通了云若离的电话,开口就是一阵痛骂。“云若离,你这个妖女,究竟对我使了什么妖法?为什么我脑子里全是你那张浪荡的脸,你……你赶紧收回你的妖法……不然,我就让大师来收了你这不要脸的妖女……”
“夏初阳,喝醉了吗?”云若离一听就知道他在发酒疯。
“我才没醉,你那个是假酒,喝不醉人的,我都喝了半瓶还清醒得很,脑子里全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镜头,你说你这个女人,年纪轻轻的为什么会去上一个老头子?天下好男人都死光了吗?不过,你对他情深义重,好像是真感情也,是不是我骂错了啊?”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听得云若离不住地皱眉头,她挂断电话就跑了出来,没有惊动两位助理,直接在酒店门口叫了辆出租车就赶去了医院。
云若离推开病房门,一股酒气飘了过来,夏初阳已经坐在地上,她蹲下去夺了他手中的酒瓶。“你疯了吗?住院还喝这么多酒?这种酒你也可以抱着瓶子吹,真是牛人一个,有本事喝,就不要发酒疯,喝了酒还要骂人,你这个人真他妈欠揍!”
她气得暴跳,早知道就不送他一箱酒,他也不至于大晚上发酒疯还把自已给骂醒,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心救了这小子一命,他居然恩
将仇报,时不时翻出这些旧帐明损暗骂,现在公然借着酒劲打电话对她破口大骂。
他抬起醉意蒙胧的眼睛迎向对他大骂的女人。“你……你谁啊……”
“夏初阳,你喝醉了!”云若离知道自已不该来多管闲事,这不是她能管得了的闲事,虽然他一直对她破口大骂,可她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来了,她还是放心不下他,怕他喝醉了酒会发生危险的事情。
就是被他骂,她还是来了,就是被眼前的男人看不起,她还是要来阻止他继续喝下去,病房里放着一箱酒,他说这是喝不醉的假酒,要是让他喝下去,肯定会醉死。
“我没醉,走开!”他推开她。“你谁啊?抢我酒瓶干什么?”说完,他就要去抢没有喝完的酒瓶,她不给,他马上又去酒箱里面取,气得云若离端起桌上那杯放凉的水向他劈头盖脸泼去,再挥手狠狠地打了他两耳光。
“我恨死你这个小冤家了,早知道就不救你这条小命,让霍子铭弄死你得了,费事让你躲在床底下窥探到那么多不为人知的隐密,却还要一天到晚揪着不放,三句话不对就要讽刺我,我说你是诚心跟我过不去吗?我与那个老男人相亲相爱碍你什么事?动不动就骂我,你算哪根葱啊?”
“不是我,还以为是谁?”她没好气地看着这个超没酒品的男人说。“喝酒发酒疯就不要喝那么多,真是给你气死,骂醉了还要骂人,我恨不得一掌劈死你这个冤家。”
流氓!她在心里暗暗骂了句,佯装没听见他话里的调侃与放荡的神情,沉思片刻后去扶他起来。“地上凉,我扶你上床吧?”
她现在真想扔下他不管,然后一走了之,这么和他瞎搅和下去,她的思绪也会被他搅成一团糊了,再精明的女人,遇到这种男人也会头痛和纠结,真是拿他没办法。
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来,模糊了他的双眼,待他再睁开眼的时候,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被这杯冷水一淋,还有她打的两耳光,他的意识稍稍清醒一些,看着这张在自已脑海中蹦达了一个晚上的女人脸,他缓缓地挑了挑眉,心底感到一丝受宠若惊,原来她真的来看自已了。
“是你啊?”他惊喜地说。
即使是骂他的话,他听着也觉得是天籁,听得他全身酥酥的,内心激动不已。“我就一根葱,不过,没法和你的吹火筒相比,但甩霍子铭几条街。”
云若离无奈地摇了摇头。“夏初阳,不要和我耍嘴皮子了,你要起不起,不起的话我走了,你自已起得来不?”
“怎么?我骂你了吗?看你这生气的小模样怪让人心疼的。”他嘴角浮上一丝调侃的浅笑,慵懒地说。“你是不是爱上我这个冤家了啊?要不然,你为什么我?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吗?你看外面的星星还眨呀眨的。”
“不是让我躲床下吗?”他怔了怔,随即嘲讽地撇了撇唇,接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