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亲人守着,不让我们动,说只要动一下,他们一家三口死在在大家面前。”陈海昌将右手背叠放在左手心里拍打着。“都怕他们来真的,谁还敢动啊?几条人命啊?逼急了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也怕啊?”
“事情怎么搞成这样?”王柏言急忙扒开人群往里面挤。
医疗队的负责上也上前来请罪。“王局,对不起,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出乎我们的预料,看来,这家人真是不命了,要不,这工棚别拆了?”
“服下老鼠药有多久了?”王柏言感到事态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顿时身上又冒出一层冷汗。他直直地望着陈医生。“还能再救活吗?”
陈医生摇头。“有一个多小时了,估计就是送去医院也没办法起死回生,我们也没办法,不想看到更多的生命死在眼皮底下,你去看看吧,死者的亲人手里一直拿着菜刀,说只要我们敢动老太太一下,他就砍死自已一家人,让世人来谴责我们这些欺压小老百姓的坏人。”
“我们是坏人?”王柏言冷哼。“他这话说倒过来了吧?”
陈海昌听到这里,心里冷笑着,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来跟我我们讲谁是坏人这回事?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一会再煽动所有人起来对付这个顽固不泯的新局长。
其实,这里围着的许多人都是沿途搭建工棚的关系户,他们都是被陈海昌召唤来这里的,为的就是用气势压倒来拆工棚的队伍,就不信斗不过这些人,也不能让自已的亲戚白白送死,总得让他们付出些代价才行。
这服老鼠药的人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再拖会时间,就算他们送去医院也没得救了,所以,陈海昌也跟着王柏言一起挤了进去,对着在那里哭丧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意思就是让他坚持到底,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刚刚还算平静的男子立即拿起菜刀,恶狠狠地朝着走来的王柏言挥舞着。“走开!别过来!你们逼死了人还想要怎样?堂堂国企,居然这么对待民工,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你别乱来!”王柏言抬着手。“你这样会害死你妈妈,赶紧送她去医院,有可能还能救回她的命,你冷静,千万要冷静,别成来啊!”
“你们这是不给我们民工一条活活,逼死了人还想要怎样?”那男子凶狠狠地腥红着眼睛。“人都死了,我不会让你们将她带走,绝对不会!”
“就是,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有人带头嚷嚷起来。“民工又怎样?民工就不是人吗?你们的工程要不是我们这些民工拼死拼活地干,能有那么多优质工程吗?”
“对,你们当官的不能这样对我们这些底层民工,我们才是真正的劳动者,你们只知道剥削我们劳动人民,却一点也不体恤我们的难处,干死干活一个月就那么点钱,把我们的棚子拆了,我们租了房子,那点钱还能够生活吗?”
“黑心的企业,专门压榨我们这些劳动人民
,你们再这样苦苦相逼,我们就在上爆光这件事,让舆论和道德谴责你们这些狗官,我看你们还有脸坐在那个位上瞎指挥不?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一来就拿我们这些底层的民工开刀。”
…….
各种骂声响起来,不绝于耳,看样子,硬要将服老鼠药的老太太带走,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用别人的命换来自已的利益与安宁,何乐而不为?
“你们想干什么?”胡蓉气得挺身而出,挥着手责骂道。“你们这叫犯罪,见死不救不说,还要阻止我们救人,赶紧都给我让开,不然,一会警察来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跑,都会当成教唆罪给抓起来。”
本来就没有报警,她这是在吓唬他们。
没想到,一句报警惹了众怒,顿时,人群如潮水般一般,一起朝着胡蓉涌来。
男女老少都伸着指头骂胡蓉,一张张各式各样的脸对着胡蓉骂骂咧咧,有的还鼓嘴凸眼,手指都快伸到胡蓉脸上来了。
“你看我敢不敢?”夏初阳才不会怕他们这些家伙。“不就是死吗?来啊,你们朝我动手啊?我看你们哪个不要命的敢上来动我一下试试?”
“你们、你们再这样无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夏初阳护着胡蓉往后退着,“我可告诉你们,这是恶性的聚众闹事,你们强占国家的地盘不说,还要强制性地阻止执法,你们这些人出来是为了挣钱,并不是为了将自已给送进监狱去吃牢饭吧?”
“你们这是在损公利已,什么叫挡你们的财?”夏初阳气愤地挥舞着手,将那些想要伸过来的手不客气地打了回去。“如果不是领导好心,根本就不会通知你们,直接用推土机将这些障碍物清除干净,现在好心通知了你们,反而还要聚众闹事,真是些不识抬举的东西,要是换成我,二话不说,才不管你们里面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在没人的时候直接用推土机推倒,我让你们这些贪心不足的人哭叫去。”
“他就是那个调来守工地的大学生。”有人喊了一声。
“你敢?”有人威协道。
“你们想干什么?”夏初阳哪里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声大喝冲了出去,将那些无礼的手一通乱砍,然后将胡蓉紧紧地护在身后。
立即,他们爆发出暖昧的笑声。
“那个玩**游戏的人就是你啊?”刚刚那人又冷笑着说。“怎么?又护女人护到工地来了?想上这女人啊?”
“当然不是。”有人对着夏初阳吼起来。“我们自然是求财,可这里的领导要拆我们居住的棚子,那就是在坏我们求财,这种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允许,再说了,这样的事又不现在才开始,已经很多年了,他凭什么要这么做?”
“你谁啊?”有人指着夏初阳哼了声。“你算哪根葱?”分明是没把夏初阳放在眼里,要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关系户,要不然,也不可能享受到这些损公利已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