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阳是满心的不安,“那你先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下,晚上还要回工地去值班,有时间了我会回来看房子,等我找到合适的房子再告诉你。”
他没有对她说自已要买房的事,既然她现在迫切需要,那他可以买套装修好的二手房也行,说完这话,他拖着行李箱心事重重地走了。
她却追了上来,神态从容地拦在他前面。“夏初阳,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他怔了怔,一时不知道她提的是哪一桩事。
“你说过,我们即使是做了假夫妻,也要永远把对方当成最知已的好朋友,是那种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可别告诉我,你出几天差回来就忘了,这些话一直清晰地浮现在我耳边。”
在她的提醒下,他想起来了,他确实对她说过掏心掏肺的话,可这一切,在他出差的那天早上,所有说过的话都让他否定了,见她提起来,他赶紧回答。“没忘,我都还记得。”
夏初阳以为她从来不会在意他说过的那些话,一个男人精虫上脑时说的话哪里能当真,没想到她还记得一清二楚,这让他对于先前质疑她的想法感到些微的歉疚。
“所以喽,你没忘,我也没忘,或许我外表上有些冷,说话的方式和语气让你接受不了,但我的内心你应该懂的,请你理解我职业中的毛病,私底下不要将工作上的情绪带到生活中,不然,我们就算是交易,也没法好好进行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胡蓉是职业女性,对工作上的事情来不得半点虚假与马虎,无论是谁,在工作上犯了错误,她绝对不会心软,也绝对不会因为自已和夏初阳关系特殊就给他特权。
她想要真实的表达自已,她并不是空有美色的花瓶,她是个称职的领导,处事风格果决干脆,却又兼具着细腻圆融的心思,可也正是因为她太年轻,所以她必须表现得成熟稳重,必须让自已冷酷一些才能将自已的威信树立起来,也就是说,不管两人关系进展到什么地步,她和他在工作上的关系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她还是他威严的上司。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唇角扬起,露出松了口气的微笑,故意用宽宏大量的口吻说。“你有你的难处,我会谨记自已的身份,既是交易,那就只是我们私底下进行,绝不摆到台面上来,保证不会让第三者知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嗯。”美眸横了他一眼。“谢谢!”然后看着他拖着行李箱轻快地横过马路,再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没办法,她现在得加紧和他结婚造娃,她发现妈妈的病情并不乐观,手术成功只是一种假象,人的心死了,再植入进身体一个假的东西,随时都有可有出现意外,她不能让妈妈带着遗憾而走,更不敢透露爸爸出轨的事实。
胡蓉开着车又一下溜到凯利酒店,她开着车在停车场溜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老爸的车,看样子,他又到楼上房间和那女人鬼混去了,咬牙切齿地上了车。
酒店房间
的大床里,两个激战过后的男女正在穿衣服,贾想容翻过身来,一双白玉般的手撑起娇艳的脸庞,眯着眼,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眼光看着男人动作优雅地穿上衣服。“柏言,这么多年,你的身材还是保持得这样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雪白的衬衫套上他宽阔的肩背,他回头,一边笑看着床上慵懒如猫的情人,一边熟练地打好领带。“你就别笑话我了,头发掉得都羞于见人了,就这身材,也根本无法与年轻时相比,反而是你,越来越有韵味,看把我迷得都不想去上班了,这两天,我去局里打了个转就来你这里了。”
他坐到床沿,抬手轻轻拨开披散在她脸上的发丝,露出她那双含着深深笑意的眼睛,低头给了她一个温存的吻别。“想容,你说我该怎么办?只想和你在一起,可我这个时候又不敢说离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我也试着不想你,可我真的做不到。”
她的指尖恋恋不舍地抚着他的脸庞,眼前的男人虽然老了,可他这双带着英气的浓眉、这笔挺的鼻梁,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头发掉了些而已,可在她眼里,他还是那么的完美,她从年轻时一直喜欢他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这么多年,他没来找过她,她也不怨他,知道他有难处。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的手指继续往下滑行,刚刚才做完运动,她现在又想戳戳他白衬衫底下的令她销魂的身体了,她抓住领带,将他的脸拉得更近。
王柏言经不住女人的诱惑,当真又不想走。“想容,你把我迷得都挪不动脚步了。”
“我又不会缠着你,你怕什么怕?”
“你太在乎那工作了。”她摇头。“要不,我养你算了。”
“不想走就继续啊!”
王柏言一双大手还按在她的纤腰上,紧致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微热与微汗,这两天,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跟年轻人一样疯狂。
“你呀,真是会说笑话!”王柏言点了她额头一下。“还是趁早找个男人嫁了吧,我这老头子有什么用?你还这么年轻,你得有属于自已的生活才行。”
她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半撒娇半埋怨地说。“可是人家舍不得你,我才不会再找别的男人。”
“你说句好听的话哄哄人家会死啊?”她娇嗔轻骂。“小气!”
“我就喜欢你这种聪明的女人。”王柏言哪里经得起贾想容的投怀送抱,眼前的女人年轻、漂亮、身材姣好、聪明、懂事、好聚好散,是男人心中最理想的情人。
“不行,我得回办公室打一趟转,这一上午都没露个面。”
他笑着摇头。“想容,我的情况你也清楚,这样对你、对我爱人都不好,既然对大家都不好,那又何苦呢?”
“你呀,都四十多岁,还跟年轻时一样。”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