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阳想动却不能动,好像双脚也被她给缠了起来,而她的脸越来越靠近。
她滚烫的热气都喷到他脸上来了,他拼命左右摆着自已的脸,不想让这个自称是半人半鬼的女人给非礼了。
失节事小,失身就事大了。
就算她真是人,那也是不正常的人类,要不然,怎么可能大晚上到这种荒凉地方撩男人。
“你别碰我!”他威肋道。“再过来我就大声喊啦,我就不信他们几个大男人还收拾不了你这半人半鬼的怪物?”
一听对方称自已是个怪物,她受不了地双手抱头“啊”了几声,又是一阵劲风袭来,绑在他手脚上的纱巾就全没了,他的整个人都松泄下来。
终于没有被她的那些纱巾绑住手脚了。
只是,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阵风似的失去了音息。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只能凭风的感觉来确定一切,刚刚掀开帐篷所吹来的那股凉风,就是她走时的痕迹。
天,他刚刚说了什么会刺激到她?
从未曾有过的庞大恐惧,令夏初阳不禁深深地倒吸了口气......
突然碰见这么一个怪物,不吓疯才怪,好在他这个人抗吓,不然,也会被吓傻。
他慢慢地伸着手四处摸索,在枕头下摸到了手机和笔记本电脑,恐惧的心才稍稍有了些慰藉。
备感倦累的他吓得睡意全无,抚额叹息,他究竟是招谁惹谁了?被整来守工地已经很可怜了,还要来一个半人半鬼的女人吓他,这样折磨下去,估计他也会疯掉。
大着胆子打着手电筒走出帐篷,除了工地上有几处似鬼火一般的微弱灯光,四周一片漆黑,他打着手电往出口照去,那真是连鬼影都没有一个。
她跑得可真是够的快的啊?悄无声息就从工地上不见了,可以说是来无踪、去无影。
如果夏初阳把今晚的奇遇说出去,肯定也没人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一定会认为他也疯了,这确实太离奇了。
再回到帐篷,他也睡不着了,深更半夜,他又不敢看电影,怕吵醒了他们几个,那就看页的时候,他发现了一条陌生的浏览痕迹,这不是自已看过的内容,一定是她看的,点进去,发现是灵异鬼怪。
这样一想,心中好多未解之谜都解开了,他认定人家是看鬼怪才会把自已扮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有机会了去附近的村子走走,打听一下有没有疯女人就知道答案了。
夏初阳发现,这本书的作者已经写了好多这类题材的书,虽然他从不看这样的,但他还是注册了一个帐号把这个作者的数十本书都加入了书架,说不定对解开这个女人
的身世有帮助。
从开始与她的交谈来看,这个女人一定经常上,不然,她也不会随便动他的电脑,一个会上,还会上看鬼怪故事的女人,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范围已经缩得很小了,去附近的村子打听的话,应该很容易找到。
罗汉夫赶紧说。“你别听他胡说。”
“什么女鬼撩人?”夏初阳故意这样问,他是想多打听一些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死人不会说话,那疯子和傻子总是会说话的,虽然不是正常人了,可他们的话里总会透露出一些相关的信息。
“你哥呢?”夏初阳没看到罗汉文的身影,心说,不会一大早又去跟老相好约会吧?昨晚都向那女人求饶了,难道睡一晚上又能上战场了?
他一觉醒来,太阳都晒到帐篷顶上来了,打着呵欠走出来,看到他们几个都在忙碌着,罗汉勇拿着压路的道具在把工棚的门口压平实,估计屋里已经压平实了,看过去和门口压平实的差不多。
“他在找电线出来接电到工棚,今天晚上我们就不用黑灯瞎火了。”罗汉夫指着他的账篷说。“你这里面就没法接电了,接了也没用,下雨就得拆掉,不如你还是跟我们一起睡吧,人多还不会害怕。”
罗汉夫刚从地里摘了菜和葱回来,见了夏初阳,客气地打着招呼。“你醒啦?我哥还说不要那么早叫醒你,让你多睡会,他说你昨晚睡得很晚。”
“精神病医院的医生说他得的就是失心疯,一定是住在这邪门的工地被女鬼撩得受不了,你是没看见他一丝不挂到处跑的样子,前面那个东西还直直的矗立起来,每到一处就是吓得叫声一片,好多人都按不住,太可怕了!”谢连成做了一个扑人的手势。
“他疯了还知道去扑女人?会不会是装疯啊?为什么不去扑男人?”夏初阳明知故问,明明知道那疯子是被昨晚那女人给折磨疯了,却还是想从谢连成嘴里验证一下那女人说过的话。
谢连成赌咒发誓地说。“我没有胡说,这都是那个疯子说的,好几次,他还脱得一丝不挂地到处跑,见到女人就要扑上去,你们可都是见证者,嘴里还一直说着什么,不要跑、不要跑,快跟我回去,我保护你,前面有女鬼,会吓死你......”
只要不是真的鬼怪,他心中的恐惧一下就散去了,困意袭来,抱着电离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还很踏实,连梦都没有做,甚至比他在出租屋睡得还要踏实。
在出租屋睡觉,有时半夜总是会被一些神经病吵醒,握手楼不隔音,不是人家“啪啪啪”的声音,就是那些夜猫子的声音,反正在出租屋里睡觉就是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
正说着,谢连成跑了过来,吊儿郎当地拍了拍夏初阳肩膀一下。“喂,你昨晚一个人睡,有没有女鬼来找你啊?我之前听那个疯子嘴里念叨过,他说女鬼好漂亮,每天晚上都要来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