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那我真的倒进垃圾桶了?”夏初阳现在也没心情去哄她了,浪费了半天表情和感情,实在是扫兴,要知道,一个男人能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悬崖勒马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可眼前的女人就有这样的本事,在他欲火焚身的时候从头上淋下一盆冰水,什么火也给他浇灭了。
“赶紧倒!”胡蓉不耐烦地挥手。“倒了赶紧离开,以后最好少出现在我面前。”
“这么说,我们最后一个月是不是可以免了?”夏初阳试探地提出来。“医生说,你妈妈可以出院了,回家也可以慢慢休养,表示我们不用再演戏了。”
“我是不让你单独出现在我眼前,没让你不再演戏。”她突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揉着被摔疼的地方,“我和我爸也同意我妈早点出院,在家里休养肯定比医院要舒服,但你必须下班就出现在我家里,接下来的这一个月,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做饭给我爸妈吃,不要让我妈怀疑什么,明白吗?”
“好,我知道了。”他点了点头,“我会尽职尽责将你妈妈的身体调养好,也尽量少在你眼前晃动惹你生气,那是不是以后在单位也别天天叫我跟着你了?”
“放心,从明天起,就不用你总是跟着我跑来跑去。”她淡淡地说。“我早就跟上面打了报告,要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过来,明天就要来报到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那样最好!”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舒服了,这女人果然无情无义,他快成她贴身保镖了,这一个月,她走到哪里不是他陪着?去了那么多处工地,到哪里都是他亲自为她开车,居然在他毫不知道的情况就把他给换了。
她说早就向上面打了报告那就表示早就想换了他这个碍眼的跟班才对。
夏初阳看了看托盘中的食物,想要倒进垃圾桶,却实在是觉得可惜,倒掉不如吃掉算了,这么好的东西要是糟蹋了,老天爷会惩罚的,不能浪费啊。
他在垃圾桶前站定,拿起勺子将那一碗虾仁蒸蛋给吃完了,又拿起筷子将他做的手撕鸡给吃了,最后把那半碗饭和菜也吃得一干二净,用手背抹了下嘴巴,在她目瞪口呆中神态自若地走了出去。
他不怕丢人,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已怎么装,在她眼里也高级不起来,还不如做个真实的自已自在舒服。
吃饱了,回到餐桌上,他又吃了一碗饭,吃完陪着老领导说了会话才离开,今天胡蓉不舒服,给病人送饭的事就由老领导代劳了,不然,他吃完饭还得和胡蓉一起去医院。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时间还早,比往天要早两个小时,可他却觉得很无聊,拿着电视摇控不停地变换频道,硬是没有找到自已想看的电视,最后,却调到了李秋云平时最爱看的电视剧频道。
和李秋云同居的一年时间,每天晚上的电视几乎都被她给霸占着,他想看看新闻只能手机或电脑,电视基本没他的份,有时候也想跟李秋云抢电视看,最后还是还没这么做,现在有机会一
个人看了,他却没心情看,真是怪事了。
以前,李秋云看的那些电视剧,他虽然没有看过,却在屋里进进出出,听也听出个大概来了,不过,就是因为听着电视剧的声音,他在家里做事也特别的踏实,觉得这才是一个家的味道。
这一个月时间,他一直在忙碌,忙着陪领导,忙着演领导的假男朋友,忙着讨好假的未来岳父岳母,忙得他回到出租屋都好晚了,回来洗完澡和衣服倒头就睡觉了,只有周末他还有点时间可以睡个懒觉起来,再懒懒地去外面吃个饭,下午又会被领导召唤过去。
这突然一闲下来,才发觉这屋里少了个女人真的好冷清,所以,他就任由电视机开着,然后钻进卫生间洗澡去了,以前李秋云在的时候,经常就是这样的镜头。
当他洗完澡,腰间系了条浴巾出来的时候,却看到李秋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看一边用手抹着眼泪。
他惊得双手扯住腰间的浴巾,怕浴巾不小心掉落下来,里面可什么也没有穿,他惊怔地退了两步,“你怎么来了?”
李秋云吃痛地嘶叫起来。“夏初阳,你是疯狗吗?咬我干什么?”
只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跟以前的他判若两人,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站着一动不动,什么反应也没有。
当她再次吻上他的唇时,他一动不动的身体就有了反应,立刻热烈地回吻着,这个女人真是太贱了,走了又回头来找他,不觉想要狠狠地羞辱她一番。
他的反应一起来,她的回应更激烈。
显然,她是用钥匙打开门进来的,看来,得收回她手中的钥匙才行,不能任由她来去自如。
“看你吓成这样干什么?”她听到声音惊喜地站了起来,向着他扑过去。
“李秋云,你还要不要脸?”他“呸”了声。“别在我面前恶心了,你不是刚换了新的男人,居然还有闲心跑我这里来浪?你们不是应该如胶似漆吗?”
看他这么严肃,她笑了,还是一步一步靠近他,抬着手轻轻地抚摸他带着湿气的肌肤。“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体,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子?”
“你别过来啊!”他警告她。“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自重。”
在她被他吻得全身颤抖时,他双手揪着她那温热的胸膛,趁她忘情的时候狠狠地咬了一口,他要让她永远也不要忘记这个痛,让她在那个有家室的男人面前百口莫辩。
他随口的骂语,哪知李秋云却怔住了,眼色闪烁,心虚极了,丢脸的事,可千万千万不能让夏初阳知道啊!她故意躲这个问题,踮起脚来,主动去亲他,去吮住他的嘴。
她柔软的嘴吻住他粗糙的唇,还不住地在他的胡须处蹭了蹭,又伸手摸着他的胡须心疼地说。“看你,没我的日子怎么这样不修边幅?以前不是天天都要刮胡子吗?亲爱的,是不是还没有从失去我的痛苦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