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会疼……”你解下领带,脱下了西装外套放在床头。
“反正不是我疼,谁疼谁去买。”我撑着床沿,厚着脸皮说。
你垂下眼帘,坐了一会儿起身摁灭了屋里的灯,仅剩一盏小台灯还亮着,照明的区域有限,离得远的床是灰的。但我还是能清晰地看见你脸上的表情,你心事重重地弯下腰,斜斜地躺在床上,像是忽然失了神力倒下去的美丽的谪仙。
“轶,过来。”
气氛忽然浓烈了起来,四周慢慢地凝聚了许多暧昧的因子。
此情此景,唯美又殇情,曾千百次出现在我梦中,
我不动声色地转过身,虔诚地跪坐着来到你的面前。
“轶,你喜欢我的,是不是?”你问。
“……”何必明知故问,你不是已经知道的吗?
“喜欢,还是不喜欢,回答我?”“……”你看你,还在问。就算没有那些书信和那个戒指,这么多年,我不信你你会不明白我的心。
“帮把我扣子解开。”你抬起一只手挡在眼前,吩咐我。
我颤抖地伸手,目不斜视,小心谨慎地解开了你上衣的纽扣,解到第三颗纽扣时,你忽然将我拉入了你的怀中,仰头吻住了我的唇……
缠绵入骨的咬吮,火热如焚的拥抱,由被动转为主动的刹那,你抱紧了我的脖子,目光涣散地眯着眼睛,嘴里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别——”我吓了一跳,慌张地伸手捂住了你的嘴。
不可言说的欢愉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你突然抓紧了我的手,喘着气偏过头大声哭了出来,哀哀欲绝伏倒在我的肩头,哽泣着说了一句话:
“轶,我好痛……”
我震了一震,连忙坐起身,看到床单上浸透的几点梅花似的红,我怔愣地望着你,急忙抽开身去拿纸巾擦你的身体,不停地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送你医院看看吧……”
你摇着头,执意说不去,我不敢再劝你,怕你闹了愤然离去,想开灯给你好好检查一下,你也不让我起身,只是紧紧地搂着我,靠着我的肩膀坐在床上低声啜泣。
血渐渐地止住了,你躺在新铺的床单上,失神地望着挂了个电风扇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