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珠和夫婿安顿好之后,便将邹月娥接到了自己家中。
一别七年,邹月娥不过三十的年纪,却已是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褶,说四十也有人信。
沈玉珠不禁感叹:“以后姨妈您就跟我们一起过吧!除了回汴京,我们去哪儿都会带着您。等我有了孩子,您帮着多操些心,我会叫他们孝敬您的。”
邹月娥颤着嘶哑的声音:“玉珠,你为什么……在沈家的时候,明明你最不喜欢我,我也最不喜欢你……”
沈玉珠笑着说:“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因为您是我娘的妹妹,是我们的姨妈,也曾养育过我们三兄妹好几年啊!虽然您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是爹爹心中始终只有我娘,他对得起我娘,却未必对得起您。他就不该娶了您,反倒误了您一生。”
邹月娥嚎啕大哭,涕泪纵横。
原来她这一生,糊涂透顶,从来不曾看明白过。
从此邹月娥安心跟着沈玉珠夫妇过了十五年,直到染病身亡。
在她去世之前,沈国舅始终没有休妻。
不过除了康兆儿之外又纳了两个小娘,一个是官家赐的,一个是桓王送的。
邹月娥去世一年之后,给沈国舅生了一儿一女的康兆儿,终于以已故王老太傅外孙女儿的名义被扶正了。
为此她也终于挤进了《大宋英宗朝百名好命妇人榜》,虽然不在前十。
在明兰、张桂芬和沈青萍的操持下,沈伟和贤宜郡主的婚期定在了二月初十。
腊月二十这日,去往扬州改革盐政的盛长柏和顾廷烨终于回来了,并首战告捷,取得了良好的进展。
为了巩固胜利成果,宋英宗决定设立四品扬州巡盐御史一职,三到五年一换,不可连任。
第一任巡盐御史之职,自然落到了盛长柏的头上。
顾廷烨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好基友们都叫到宁远侯府自己的书房赏雪喝酒。
第一个到的自然是沈国舅,他就住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