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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晋今晚受到的惊吓已经太多,听说父亲来过,还签了这两份文书,仍然惊得说不出话来,抖着手要拿过文书细看。
齐衡却缩了手道:“康表兄在我手上看看就好。虽然就算你撕碎了我们也能再找康老爷重新再签名画押,可到底费事,何必叫他老人家跑两趟呢!”
康晋彻底绝望了:“我爹爹,他,他,他可知道我和我娘在这里?”
齐衡看着康晋灰败的脸,一丝同情涌上心头,放缓口气道:“康老爷知道你和你娘,还有外祖母、舅舅、舅母都在这里,不过他签字画押后就直接回去了,提都没提要见你们。”
康晋彻底放弃了抵抗,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母亲确实手段狠辣铸成大错,可是她走到今日,父亲又岂是全无过错?
总是夫妻一场,要不要做得这么绝啊?
王老夫人本来已经冷静了下来,开始盘算如何能让康姨妈去了普善庵后的日子好过些,此时听了又是大怒:“这个没良心的混账东西!”
齐衡没有接话,康姨妈当然不是好人,可康老爷也未免太凉薄。
自从康家走了下坡路,若是没有康姨妈撑着,他哪里还能够吃香的喝辣的睡小娘赴花宴。
如今老婆要去终身监禁了,很可能有去无回,居然连个照面都不打,太无情了。
王老夫人还在那里唠叨:“若弗也不看看,当年若是若与嫁了盛家,她嫁了康家,她姐姐也不会沦落至此,竟如此狠心,用自己的命来逼我送她姐姐去普善庵!”
齐衡这次听不过耳了,一拱手道:“外祖母,我听说当年是康王氏自己隔着屏风选婿看上了康家,她瞧不上的盛家娶了我岳母,这要怪就怪她自己没眼光,我岳母可不欠她的!您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岳母服了毒,还在救治呢!都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何故偏心至此,您也不怕寒了儿女的心!此间事了,岳父岳母和舅兄忙着呢,您年纪大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我代岳父送客!”
王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抖抖索索地指着齐衡道:“好,好,好!外孙女婿威风,老身今日领教了!”
齐衡躬身道:“外祖母言重了。我一不会休弃结发妻子,二不会偏心纵容儿女,三不会心存邪念指使别人下毒,四不会听信小人挑拨帮人下毒,哪里说得上威风。我送您和舅舅、舅母还有表兄出去。”
王老夫人恨恨道:“我就是不走,你能怎样?”
齐衡说着就要开溜:“当然不能怎样,那您稍坐,我去回禀岳父看看岳母。”
王老夫人拉住了他的衣袖道:“你把休书交出来!”
齐衡依言将休书递了过去,王老夫人三下两下撕了个粉碎,又问:“我怎么知道你们这几日不会折磨若与?要是你们搞得她只剩半条命,送去普善庵不过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