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如何使得?”王若弗嘴上虽是这样说,但手上的手绢却不由得捏紧,几乎把高兴写在了脸上。
杨文远继续说着好话,反正不要钱。
“若是岳母你实在想念得紧,也可以让华兰在这多住几日,都是不妨事的。”
王若弗有了杨文远前面的许诺,自然不会答应这个,不然新妇刚嫁出去,就回娘家住着,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你这孩子也太过为华兰考虑,怕是会把她宠坏的,回家住的事就不必提了,只要日后时常回来看看我便知足了。”
于是皆大欢喜。
不过杨文远还是提醒了一句:
“若是想让华兰闲暇时陪我一同读书上课,此事岳母你还需得同岳父商量通气。”
毕竟这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真论说的话,也是不怎么合乎规矩,而盛紘最是注重这方面,还是一家之主,所以须得他点头才行。
不过隔三差五回趟娘家,还是陪同夫君一起,盛紘应当不至于不答应。
随后,王若弗继续拉着华兰说了些体己话,杨文远时不时跟着附和几句,场面和谐。
申时三刻。
王若弗目送着杨文远搀扶华兰一同踏上马车,坐上三乘车驾,一路风光离开。
“这阵仗、这排场,和那郡主公主相比也不差哪了!”
天色渐暗。
盛紘放衙归家。
知道今日白天杨文远跟着华兰一同归宁,所以盛紘今夜选在葳蕤轩用饭就寝,好探听华兰这几日在侯府过得如何,顺不顺心,和杨文远的关系是否融洽。
夫妻俩用完饭,就坐在厅堂上的罗汉椅上说话。
王若弗将白天的内容大致讲述。
听到王若与今日居然也来了自家,盛紘不由眉头皱起。
她这又是凑得什么热闹?
好在闻言母亲把两人喊到了寿安堂,盛紘眉宇间这才稍缓。
家里还好有母亲这根定海神针般的人物。
将内容大致讲完,王若弗反而欲言又止。
下午将杨文远、华兰送走后,她便一直琢磨着,如何才能说服盛紘答应让华兰偶尔陪着杨文远一起回来。
想来想去,王若弗突然记起了林噙霜那套屡试不爽的哭戏,便决定自己也学一遭。
我可不比林噙霜差!
王若弗暗自瞅了瞅盛紘,旋即用手绢遮住眼睛,暗自抽噎起来——说哭就哭的本事王若弗自是没有,但吸鼻涕的本事不光有,还很大!
盛紘见王若弗突然低着头,发出一阵怪声,不由关心道:
“你这是干嘛?卡住嗓子了?刚才也没吃鱼啊!”
王若弗只觉得盛紘是年纪大了,耳聋眼。
自己这明明是抽噎,哭懂吗?
什么卡嗓子!
但该装还得装,可不能半途而废。
“你懂什么,我这是想念华儿。”
“这不是下午才见过吗?又没有远嫁外地,同在汴京里,你哭什么哭?”盛紘不解道。
王若弗声音一顿:可恶,你怎么不按剧本走。
这时候你不应该关心我,然后顺势提出让华兰经常回来看看,到时候我再顺水推舟,建议让华兰陪同杨文远一起回来,最终皆大欢喜吗?!
你怎么回事!
不过王若弗也不是轻易言弃的人,这般情况刘妈妈已经替她提前预演。
“文远倒是能经常见,毕竟明天开始他就重新回来念书了,但是可怜我华儿,怕是许久都见不着面了,呜~”
“哦?文远明天就回来念书?当真是个勤奋的性子!”
盛紘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
女婿有如此出身,但依旧上进勤恳,这如何不让人满意。
王若弗一听盛紘根本抓不住重点,顿时哭喊声越发大了,惹得盛紘心烦,随口说了一句:
“两家离得这般近,若是华兰有闲暇,大可以直接回来嘛,这有什么好哭的。”
王若弗等得就是这句话——
说话迂回虽然麻烦,但着实好用!
“文远每日都要来自家念书,到时候华兰若是有空,不正好凑巧让她陪着一起回来?”
盛紘闻言一怔,突然感觉从王若弗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不过盛紘也没细想,有空是每日都有空,还是十天半个月才得闲一次,点头道:
“既是凑巧,自然可行。”
王若弗当即“破涕为笑”。
谁还没有点演技傍身啊!
……
是夜。
平阳侯府。
杨文远白天在盛家给了这么多将就,到了晚上洗漱完,立马朝华兰摆出一副等待“甜食”的期待模样。
只见杨文远上前搂住华兰的纤细蛮腰,贴到耳边轻轻说了什么,登时惹得华兰俏脸上染起片片酡红。
“不…不行,我上次是昏了头才……”华兰低声呢喃道。
“没事。”
杨文远慢慢牵起华兰的素荑,低声道:
“昏了头也没什么打紧的,一切有我呢!”
今天之后就没有了其他琐事困扰,华兰的身体也已经恢复,杨文远觉得今晚可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真男人就应当大大方方的!
芙蓉暖帐,海棠遇暖。
夜空中的低语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
云雨渐歇。
只见华兰如瀑布般散落开,乌黑的秀发被香汗浸湿,几绺凌乱贴在光洁的额头。
杨文远根本舍不得放开,只觉得暖烘烘地抱着十分舒服。
“夫…远哥哥,嗯~不要了。”
“别以为叫了远哥哥就行,今时不同往日,小食解不了饿肚!”
丝缕月华透过窗台,衬得杨文远炽热的眸子依旧明亮。
只见其轻轻牵过华兰的玉手。
拥入怀中。
“你累了,但我的气可还没消呢。”
感知到熟悉的炙热,华兰水润的双眸给了杨文远一个娇嗔的白眼:
“真是一头倔牛!”
看着华兰那近在咫尺的樱唇,杨文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不过这事万万不能操之过急。
须得循序渐进才有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