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神色十分冷淡,看了她好半天才开口问道:“贤妃,你可知道当初赐你封号的时候为什么用贤字吗?”
贤妃微微一怔,随即答道:“是因为陛下认为臣妾淑德贞惠,贤良恭顺。”
“是啊,”皇上冷哼一声,“朕当初还真是看走了眼。”
贤妃微微抬头看了皇上一眼,欲言又止。
皇上不想再理她,只说:“人还没到齐,你姑且等着好了。”
却并不给贤妃赐座,只让她站着。
而贤妃也并不主动询问,因为她对眼下的情形还不了解,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又过了一会儿,贤妃的两个兄弟柳弥章和柳弥逊也到了。
三个人对视一眼,虽然没说话,眼神的意思却很明显。
那就是倘若逼宫之事被牵扯出来,他们一律矢口否认。
六皇子是最后到的,他显然在努力压制着自己,不显出惊慌的神色来,但眼底的慌乱还是显而易见。
贤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向古井水漫了他一身,六皇子暗暗咬了咬牙,把显露在外的那一丝忐忑也收了回去。
“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皇上开口了。
“臣妾(微臣)(儿臣)不知,望陛下明示。”
“哼!贤妃啊贤妃,朕从来也没想过你的心思竟然阴毒到这等地步!”皇上看着贤妃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恨意。
贤妃已经站了许久,此时扑通一声跪下,语气恳切地向皇上说道:“陛下,不知是什么人在陛下面前构陷臣妾?臣妾从来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望陛下明鉴!”
她的两个兄弟也连忙跪下磕头,说道:“我们对陛下一片忠心,黄天厚土可作证。”
“我先前单以为姚氏已经算得上穷凶极恶了,没想到你和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皇上看着他们兄妹三人,唯觉齿冷,“你们是打算把朕架在火上烤死,却还要装出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来。也罢,朕今天就撕下你们的假面目来!”
说完就朝着身后的屏风叫了一声:“孤明,把柳家的贼子押上来!”
紧接着就见玉孤明带领两几个人,将三个五花大绑的人提到了跟前,而被捆绑的三个人中为首的便是柳弥章的儿子柳凤鸣。
贤妃和她的两个兄弟顿时傻眼了,他们先前只以为是丽妃和青阙在背后搞鬼。哪会想到竟然是玉孤明押着他们的人到了皇上跟前!
“这……”贤妃语塞,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看到立春占福的结果。
“如果不是孤明奔袭三千里连夜来见朕,朕还不知道你们私底下居然已经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你们为着一己私欲,竟然枉顾我大夏的尊严社稷!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皇上越说越愤怒,将桌上的奏折和镇纸等物丢下来,砸这几个人。
贤妃的手被砚台砸中了却不敢喊痛,而是哭求道:“陛下息怒,这其中必有隐情。臣妾从来也没有指使谁妨害国体啊!”
“贤妃,你还要再演戏吗?”皇上恨恨,“老五和孤明他们,已然生擒了匈奴左贤王和六部族首领,将日逐王主部杀散,残部逼退到了北海。你的这个侄子就是在匈奴左贤王的大营里被找到的,他在那里可是坐上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