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令宜吃过早饭出门去了,阴了许久的天也终于放晴。
吴萋萋的院子里,她爹吴阳走了进来。
“老爷子来了,快请进。”有婆子见了他,连忙请进来。
吴阳客气了几句,走进门来。吴萋萋也才起来不久,脸色不大好。
“萋萋,你现在觉着怎么样?”吴阳问。
吴萋萋打了几个手势,表示还好。
“这个你拿着,”趁着跟前没有别人,吴阳递给她一包药粉,“你这胎本也是保不住的,刚好嫁祸给金令宜。”
吴萋萋的手有些抖,但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咱们是主子派过来做事的,不能夹带私情,”吴阳压低了声音说,“当初咱们叔侄眼看饿死,要不是主子,咱们可活不到今天。”
原来他与吴萋萋并非父女,而是叔侄。
吴萋萋重重地点了点头,纵然心里对二皇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怀有愧疚,但终究难以兼顾。
“我再去找杜奶娘,”吴阳丢下一句话,“让她帮咱们把事情做圆了。”
金令宜来找蓝凝。
“姐姐这些天身上觉得怎么样?”金令宜见蓝凝已经显怀了。
“我觉得还好,听说你闹得厉害,不过再忍一忍,满三个月之后就好多了。”蓝凝是过来人,比金令宜有经验。
“听说吴五殿下这些日子病了,可好些了吗?”金令宜问。
“不是什么大病,更要紧的是为了躲事避嫌。”蓝凝笑了一下,“你也知道的,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有不少人,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跑到跟前来奉承。我们怕被捧杀,就只好对外称病了。”
“是啊!现在谁也说不好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金令宜喃喃道,“我们终日里也不免提心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姚家的事牵累。”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蓝凝颇为笃定地说,“否则又何必还让二殿下插手查姚家的事呢。”
“但愿如此吧!”金令宜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又劝蓝凝,“表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放眼这几位皇子,还是五殿下最得人心。另外你最近没进宫去见见姮照吗?向她讨个主意。”
“我去了,但两次都没见到姮照,听说她病了。”蓝凝微微垂下了眼,“她如今在太妃娘娘宫里,我也不好太随意了。”
金令宜也不好再多问,只好拿别的话岔过去。
“姐姐怕是还不知道我们府上的吴姨娘也有了身孕。”金令宜说。
“她进府比你还早一年多呢,”蓝凝说,“先前一直没听说有动静。”
“二殿下说了,等她胎相稳了再对外说。”金令宜轻叹道,“我担心在这上头出事,我总觉得她这个人不牢靠。”
“依我说,你不如回娘家住些日子。”蓝凝给她出主意,“你这也是头胎,让舅母照应着岂不放心?把家里的事直接托给管家和管家娘子,便是有什么事也赖不到你身上。”
“是呢!实在不行我这两日就收拾收拾回娘家住着吧。”金令宜道,“我被这孩子闹得实在有些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