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就自专了,”薛姮照起身行礼,“也实在是想这些姐姐妹妹了。”
从福妃的寝宫离开,幽竹等人就把薛姮照给围住了,七嘴八舌问她近况。
“咱们还是回屋坐着说吧!”芳甸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谁说不是呢,只是太久没见了。”碧树道,“咱们到后头去,边吃茶边说话。”
一众人于是都走到后头去,随着薛姮照来的两个小丫头早已把容太妃赏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芳甸给每人都倒了茶,大伙儿坐着说话。
“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池素了。”碧树说,“我前些日子过去找她,竟一时没找见,那边人太多又乱。扯住两个人问,人家都不搭理,我也只好回来了。”
“那边的人多半都是后头来的,一个个儿蛮得很呢。”幽竹不满道,“我估摸着池三姑娘到那边日子也不好过,还得想办法到那头去看看,缺什么少什么好给她带一些。”
“你们别急,我正打算一会儿过去找一找她呢。”薛姮照说,“左右我下半日都闲着,你们各位都有差事在身,也不好就走的。”
薛姮照早就知道池素已经被分到小校场去了,但是也并没有和众人说。
“那你可要当心些,千万别热着。若是见到她,有什么话就捎给我们。”众人都叮嘱薛姮照,“别的还罢了,拿些解暑的药去吧!这天实在不是闹着玩儿的。”
薛姮照在这边和众人待了小半个时辰,方才离开。
此时已经快到正午,薛姮照先回自己的住处歇了个晌。
起来沐浴,换了身衣裳,又叫个小丫头跟着,撑了伞往后头来找池素。
走到小校场附近,有棵大唐槭树,薛姮照站在树荫下,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小丫头:“你到那里头去,把这银子给管事的,请池姐姐出来片刻。”
小丫头去了有一会儿,鼓着腮帮子出来了,向薛姮照说道:“薛姐姐,那管事的不地道,也怪我太笨了。把银子给了他,他才说池姐姐不在这里,去了御马监。”
“不妨事,一样的。”薛姮照淡淡一笑,“那咱们就往那头去。”
小丫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她原本觉得薛姮照的性子冷冷的,不好相与。
况且这次的确是自己疏忽了,没把事情办好。
但薛姮照丝毫没有责怪她,更不在意失掉的那块银子,她不禁觉得薛姮照是个大度的人。
往御马监去,还有老长的一段路,好在这一路都有树荫,所以走起来也不辛苦。
到了御马监的门前,薛姮照就把小丫头给支走了:“我走了这一路,实在渴得不耐烦,劳烦你去给我弄些水来。”
“我这就去就近的地方给你弄碗茶。”小丫头说,“姐姐再耐烦些,等一等。”
薛姮照之所以支走小丫头,是因为她想到池素是不可能随意到御马监来的,尤其在这个时候,多半是和六皇子也在。
池素在御马监自然是为了照顾那匹受伤的马,她原本是每天早晚抽出时间来瞧瞧。
但今日六皇子过去了,向她询问那匹马的情况,又叫池素和他一起过来。
池素推辞不过,只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