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才我们两个一看,发现那些药粉少了一包。到处都找遍了,数了又数,的确是少了一包。”
“这白蚁药是有毒的吧?怎么会少了一包呢?不是一直在你们屋里放着吗?”池素发问。
“可不是一直在我们屋里放着嘛!”幽竹道,“那东西里头是含砒霜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件事娘娘知道吗?”薛姮照问。
“还没来得及跟娘娘说,我这不是想着顶好能把那包药粉找回来,也免得惊动了娘娘,所以就想让你想想办法。”幽竹道。
“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薛姮照分析道,“若只是无意中失落到了哪里,找回来也就是了。
如果是被有心人拿了,多半要做坏事。”
毒药是宫中的禁忌,无论领取使用都异常谨慎。
按理说幽竹和芳甸都不是不小心的人,自然也知道这里头的厉害。
应该不会是不小心遗失了。
“啊,那可怎么办呢?!我们当时去拿药的时候是当面清点好了的,特意紧紧地包了个包袱,拿回来之后就好好地放在柜子里,再没动过了。”幽竹听薛姮照这么说,更加着急了,“况且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了,还如何能找得回来?”
“你也先别自己吓唬自己,咱们多找些人分头去寻一寻。”池素连忙安慰她,“我们这就过去,先从你们的屋子里找起。”
幽竹住的屋子和薛姮照她们的是挨着的,几个人过去,芳甸正蹲在地上扒拉柜子底下呢。
“还是没找见吗?”幽竹明知道如此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
芳甸此时又急又慌,满脸都是汗:“没有呢!”
“那个包袱在哪儿?让我瞧瞧。”薛姮照说。
“这里呢,”幽竹拿过一个茄花紫的包袱,“原本是十二包,如今只剩下十一包了。”
“我来数数,”池素手脚麻利地点了一遍,“真的只有十一包……”
而薛姮照却把那些药包一只只拿起来仔细审视。
“你端详它们做什么?”幽竹不解,“这上头又没写着字。”
那是太医院专门用来包药的草纸,因为包的是毒药,所以用的是双层。
“这包袱皮是新的?从哪儿拿的?”薛姮照问。
“是新的,还是年前的时候收拾出一些过时的料子,我们裁成了小块,昨日去领药的时候就从这柜子里抽出来的。”芳甸说。
薛姮照走过去,打开柜子又把里头仔细看了看。
另外三个人都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但见她全神贯注,便都悄悄的不打扰。
薛姮照刚刚直起身来,就听外头一阵骚动。
“这是怎么了?”幽竹本来就心虚,一听着外头有动静,不由得更加慌了。
“我去看看。”池素腿脚快,推开门就出去了。
过了小半柱香的功夫,又跌跌撞撞地回来了。
“姮照,可怎么办啊?”池素一进门就直愣愣地看着薛姮照,“出事了,死人了,死了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