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守城门的士兵发现他神色可疑,便按住了问话。
而这边派出去抓他的人在马府和他家里都没找到人,便到街上去寻找,恰好遇见,便顺手接了。
拿到之后自然要三推六问,这边如何审理暂且不说。
只是几日后又有人上告,说陇西太守沈敬之上奏的折子被通政司扣住,未呈御览。
沈太守在折子上力陈五皇子在陇西赈灾时的种种嘉行。
沈敬之本来就是因为不肯攀附权贵才被排挤去陇西这荒凉之处任职的,但他毕竟是一郡长官,所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于是乎又添了一桩案子,一并移交大理寺去审理。
芙蓉宫。
福妃这些天略有些咳嗽,请太医看过了,开了疏散解表的方子。
此时刚刚吃过药,薛姮照端着盛蜜饯的梅花银碟到娘娘跟前:“娘娘刚吃了药口苦,吃块蜜饯过过口吧。”
福妃从碟子里捏起一小块儿吃了,薛姮照又捧过茶盅来,请她漱口。
福妃自己用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方才说道:“如今外头也不知怎样了?”
“娘娘放心,这一回五皇子必定能全身而退。如今已经定下来那些人是诬告,只是看要把背后的主使挖得有多深。”薛姮照一面把香炉里的白烬倒出来一边说。
福妃说:“以我对皇上的了解,这一回也不会真的让姚家和马家伤筋动骨的,不过是小惩大戒罢了。”
薛姮照听了一笑,说道:“即便如此,也得让他们吐一口老血。
姚马两家树大根深,皇上除了要顾及皇后和颖妃的情面之外,就算为了朝堂稳固期间也要有所顾虑。
不过咱们本意就是放长线,并不急在这一时。”
福妃点点头说:“是这样。”
随后又说:“我替太妃抄的佛经抄好了,你就送过去吧。”
薛恒照应了个是,因外头下着雪,便叫过个小公娥来撑着伞,她则袖了那卷佛经往桐安宫去。
到了那里也并没有去见容太妃,只是将经卷交给了那儿的宫人。
往回走的时候,刚折过一个拐角,恰好见玉孤明穿着侍卫装,手扶着悬在腰间的宝剑大踏步走过来。
见了薛姮照,先是眼睛一亮,随后便笑了。
薛姮照便让小宫女先走,自己就在原地站着,等玉孤明过来。
“世子爷回来了,一路辛苦。”薛姮照说着行了个礼。
“嗯,昨晚就……就进京了。”玉孤明多少有些羞赧,“不辛苦的。”
玉孤明是奉旨到陇西去押解相关人犯进京,是一桩又累又难的差事。
“一切都顺利?”薛姮照问。
“嗯。”玉孤明点头,看着薛姮照的眼神有些直愣愣的。
他也不想这样,知道这么做很失礼,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世子爷想必是要去给太妃娘娘请安,奴婢不耽搁您了。”薛姮照微微颔首,而后轻巧飘逸地走了过去。
只留玉孤明傻呆呆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