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员端菜上来了,每人一个酱猪蹄,每个切成四块,好啃一些。温酒壶也上了,白酒也被装到了壶里加温。
“酒先温着,咱们先垫垫底,要不胃疼,热汤面赶紧上。”何志伟说着抓起猪蹄就啃。
“面马上就好,”服务员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崔鹏也是抓起就啃。
王必成戴上手套拿了一块猪蹄说: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刚才说打赖猴子打得好吗?”王必成看着这俩吃货,没嘴回话,接着说:
“我和管片民警张斐去了超市,就是那个和鹏子看监控的那个管片民警,我们找到了保卫部经理,保卫部经理说,郑三娃因讨薪得罪了人,被人踢碎了一个**和挑了脚筋,不愿回家也干不了工地的活了,才来超市租了个摊位,修鞋。”
“等等,不是罗钺銘只踢伤了他,挑了脚筋是怎么回事?谁干的?”何志伟咽下了肉筋,赶紧问。
“都传是叫赖猴子的人,据说保卫部的人曾经找他问过,是不是赖猴子挑的他脚筋。他坚决否认。”王必成解释着。
“所以说,今天鹏子那一脚踹的实在是太给力,太好了。”何志伟赞叹。
“好什么啊,我听说武局要把我调离大案队,要调到抓捕队去,是真的吗?”崔鹏有些担忧。
“武局只是那么一说,没有正式宣布。”
“金口玉言,万一是真的咋办?我真的不愿去那,我哪也不想去。”崔鹏充满了无奈。
“呵呵,你没听见武局说你一开始反击袭警时,是壮我警魂、树我警威、震慑坏人的事呢。”
“那干嘛还要关我禁闭呢?”
“还不是你脚贱,人家都晕了,你还用脚踩人家,用脚踢人家脸,狠狠踢了人家的屁股,纪检说你侮辱人格,侮辱罪有的啊。虽然它是自诉案件。”何志伟埋怨着。
“我不是气他背后偷袭吗?妈的,我该用十成力道踢他。”崔鹏愤愤的说。
“你调查这个郑三娃昨夜干嘛去了吗?”
“今天来不及了,还没进行外围调查。而且另两个包公头好像是去了南方的工地了,张斐说明天就可以去工地找他们的老乡问问,应该可以排除了。”
“热汤面来了。”
大家稀里呼噜的吃起了面。
“香,服务员麻烦来瓣大蒜。”何志伟更喜欢炸酱面就蒜,可惜是冬天,炸酱面有点凉。
一个猪蹄一碗面打底,大家脸上红润了不少。
“来来喝酒。”
崔鹏把酒杯换成了大杯,把温过的酒人均分了。
“老何,我回来的时候,在水房遇到闻忆,他说你替魏民背锅,说你违反现场纪律,把现场发现的手机发还给了记者,结果武局震怒,大家都怀疑你是记者的深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儿子上学的事。
下午我去找魏民的时候,他也说他欠你的情。说你够意思。虽然我不太知道具体情况。但我老王还是欠你的。我敬你!对待兄弟的认真态度。”王必成端起了酒杯。
就一个手机丢失,怎么一下子出了这么多版本,这么一看,好像大家都欠我的了?何志伟一时也解释不清。他也根本不能解释,答应了魏民,就不能向任何人吐露,林亮是深喉。
“还有我的事,我也听说,魏所指示彻底销毁监控视频,也是为了报答你。”崔鹏也举起酒杯。
何志伟也赶紧端起酒杯:
“来来,咱们兄弟之间不存在谁欠谁的。喝酒。”
菜上齐了,何志伟拉下门窗上的帘子,插上门。掏出烟来,递给大家一起抽。
酒越喝,敢情越厚。
“何哥,你睡的时候,骆队来了一趟,可能是找你,看你睡了,他就下班走了,我问他用不用告诉你,他说不用。”
“哦,不用管他,他有事的话,就还会来找。我觉得石盛豪可能不会就此罢休,如果他让赖猴子揪住你侮辱罪不放,你还会有麻烦的。
“老必,你那还要加把劲儿,要把郑三娃昨晚的位置定实,如果证实他此案与他无关。就让他指出谁挑断他的脚筋。一旦赖猴子涉案,我们就抓人,他被抓了,他的罪就大了,涉黑涉恶,袭警,让他难以指控崔鹏,即使指控了鹏子,他身背那么多的罪,也没人信他。没有了赖猴子对崔鹏的制肘,我和周详,李宾就去调查死者公司,全力以赴查找与死者有利害关系的人。下一部我们开始公开进驻公司挨个人头的摸排检查。
“那你就排除了临时起意抢劫杀人了吗?”老必有些顾虑。
“我下午已经和骆队汇报了,我们与四组开展两翼包抄分进合围。我们放弃侧翼,只攻熟人作案谋杀这一路,即可解决咱们人员不足的问题,也能集中精力侦查熟人谋杀的这一翼。社会面上的大规模的摸排由他们四组完成。”何志伟一边喝酒一边热情洋溢的说着自己的办案思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
“那我呢?何哥,我做什么啊?”崔鹏看没给自己安排活,有些着急。
“唉,你现在是大人物了,不归我这个小探长管了,归武局长直管,他说禁闭你三天,你可以一边写检查一边睡觉了!”何志伟调侃着崔鹏。
“喝酒!”崔鹏一脸苦相,把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喝干了。
“老板,再来一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