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八眼珠儿瞪得贼圆,“谁说的!”
“你几个老婆除了正房不搭理你之外,哪个不想捏着你?居然不让你进房,可见嫌弃你过头了,所以,熬不住就来找我来了?”
乌行云从锁链上滑下,伸出手。
“找你?”朱老八眯眯眼,揽手一抱怀,笑得奸诈,“什么叫熬不住…找你……”
乌行云一愣,意识方才的话说的不对头,脸上霎时别扭一寒,气道,“赶紧把你找到的东西拿出来!”
越栖月在旁冷冷听着,余光瞅见乌行云俏脸儿羞红,脑子里转了转,才意识到她在羞什么,霎时也有点儿心神放空,脑子里尽是真正的越栖月给连亦初施针,连亦初那羞怯的模样。
子折夏…她们,怎么样了呢?
“什么东西?”朱老八怀抱夹得紧紧的,两眼翻白,显然要耍赖。
“少给我耍赖!”
乌行云缓过脸色,揪着朱老八的耳朵,“方才我以平衡悬棺着力来试探拐角的转向变化,但是它没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居首或居尾动不了,一是它被动过了!但你既然敢配合我去看转向变化,想来早就发觉它动不了,所以,唯一的一点可能,就是居首居尾之地。想来棺里不仅藏着宝贝,还是你早就断定的居首之物,你怕取了其首,取不得其尾,才想找了我来,对不对?”
朱老八捂着被乌行云揪着的耳朵,哎呀哎呀地叫唤,“小祖宗,您真是聪明,居然能从锁链环扣处断定这墓室就是方静楼的源头,你厉害,厉害!我跟着他们几家的人混下来,差点儿被那鸯鸟怪物撕了吃了,好在遇到这些个傀巫才保了性命。他们的人胆大,直接开了棺,抬头就撞上了里面的千年老尸王,我一看不得了,只好拔腿就跑啊,遇到你,运气,运气!”
“运气你个鬼!”乌行云放了手,摊开掌心道,“开棺?定你是偷了他们开棺的家伙,才敢跑了出来吧!”
朱老八揉揉耳朵,从怀里掏出个圆形铜盘,嘿然笑道,“你也知道,我们老朱家厉害就厉害在鼻子灵,知道哪儿有好东西,可论实打实的功夫,还是安家厉害,什么机关啊,锁件儿什么的,都是他们三家打头阵。既然他们敢扮成你的行伍模样下来,这事儿八九不离十的想栽在你头上,所以,定然都算计好了的,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却没想到这里面太玄乎,东西也厉害,算着你该下来了,还是找了你的好。”
“果然是他们!”乌行云咬咬牙,接过朱老八手里的铜盘,“早知道他们窜成了伙,当初就该一并收拾了他们!”
“现在也不晚。”
朱老八压低声,“来的都是几个来日要掌家的,管你怎么收拾,弄死弄残,还是收了人心,在这险地儿里,有的是机会。”
乌行云蹬了朱老八一眼,仔细打量起手里的物件儿来。
“别看这玩意儿巴掌大,可精巧着呢,也不知道安家九姑娘打哪儿弄来的,找不见的时候,脸都青了。”
朱老八似因安九姑娘被气到而兴奋,眼睛贼亮贼亮地解释道,“青铜器件做到面面相切,且灵动机巧自如,已相当难得。其纹其理上以龙马,下以龟寿,很明显的河图洛书之理,上十九下,合而为分,分而为何,故而这东西才能依此变化多端,无论到了什么棺啊锁面前,都能打得开。”
“你的意思是……”乌行云不相信地瞅了瞅朱老八,“当真什么都能打开?”
“我还能骗了你?”朱老八一瞪眼珠子,对乌行云的不信任冷叱万分,哼哼道,“吴老七和张小六都是谋算的好手,他们有时候也算不出这玩意儿怎么启动相应的钥匙,这不,我就巴巴的来找你了么?你脑子里什么都装得,定然能使得惯这玩意儿。”
乌行云瞅着朱老八一脸的谄媚,心底捣鼓捣鼓,“你们四家门也真奇怪,好好的名字不取,非要掷骰子来算,这倒好,最老的是九,结果就挨个儿排下去了,是不是再有生的,也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