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既感欣慰,又颇为感动。
禹元纬眼底光芒再现,道:“那么‘借问酒家何处有’一句,贤侄可是欲借此抒发借酒消愁之意?”
何言回应道:“这只是小子随性之作,并无特定寓意。”
禹元纬思索片刻,然后感叹道:“贤侄诗才横溢,真是诗才横溢啊……贫道敬佩不已。不曾想几十年未归故土,我宁远县竟已孕育出如此杰出的诗人,实乃宁远之幸,朝廷之幸啊……”
“来自禹元纬的钦佩值+999!”
“来自禹元纬的钦佩值+999!”
“……”
又在禹家寒暄了约两个时辰,禹元纬并未与何言过多谈论诗词,而是转向何梁,分享了一些治理一方水土的心得体会,令何梁受益匪浅,如拨云见日。
前身为翰林院修真学士的禹元纬,其眼界与修识皆非何梁所能比拟。话语已尽,何梁偕同何言起身致意离去。
禹元纬竟亲身起身相送至门外。至门槛处,禹元纬微笑着说:“何小道友,在空闲之时可常来此地论道交流。”
此举已然表明,他已默认允许何言前来向他求教修炼之事。何梁面上不禁流露出欣喜之色。何言立刻抱拳道:“感谢禹前辈指点,晚辈必定时常叨扰。”
禹元纬淡然一笑:“无需提及叨扰与否,老夫近日归隐修炼,陡然间的宁静生活,倒也希望有知音之人相伴交谈。不过往后再来拜访,切勿携带礼物。”
何言点头称诺:“谨遵前辈教诲。”
禹元纬平易近人,并无仙家高人的架子,故何言也无需刻意客套,直言随性。随后他们登上灵兽车驾前行。
何梁开口道:“二郎你此次真是遇上了贵人,得禹师指点迷津,修行进阶举仙之境想必不在话下。待那时我再为你前往郡城打点一番,寻个适宜的修炼之地。”
何言仅是点头示意。
禹元纬目送灵兽车驾渐行渐远,旋即转身与门前的老仆一同返回正堂。老仆询问:“老爷可是看中了这位年轻人的才华?”
禹元纬微微侧首,含笑回应:“这般品性与修为兼备的年轻人,难道你会不喜欢?”
“自然是喜欢。”老仆答道,“只不过觉得何公子行事略显圆滑,再加上他在宁远县之前的种种举止……”
“不过是少年轻狂罢了,无伤大雅。这样的历练或许正是他日后抵御世俗诱惑的磨砺。当今那些权高位重的长者,又有几位年轻时未曾涉足过风月之地呢?”
对于老仆的看法,禹元纬并未过多在意,反倒是开怀一笑道:“你说的那些风流之事,在如今的修真界,恐怕也算不得什么贬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