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垂,低哑的嗓音轻声说道:“你曾经懂的,对不对?现在你不懂也没关系,因为你是我的,若儿,我爱你。”
思想上的不理解,身体上却进行了最亲密的接触,一直到清晨的斜阳透过朱窗,东华才起身。
苏橙的一席话,或许凌若都忘记了,可他忘不了,血腥的回忆,像刀子一样一遍一遍的桶在他心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做到那么残忍,或许他以为跌个跟头都会要他吹一吹才好的小狐狸受不住,哪怕只是一秒,她也会哭爹喊娘的求饶,他怎么能知道她咬着牙跪了七天。
彼时的东华不愿牵扯儿女私情,他是龙族的太子,又背着战□□号,他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有弱点,即便有,那个弱点也该是在别人眼中的强大所在。
天上没有女上神,修到神女已是极限,即便娇艳无比万紫千红,他眼中就是容不下一丝一毫。
突然就开始在意一个人,在意一个卑微到泥土里的人。
一个草芥,他如何忍?
他不肯承认,所以定要草芥自己放弃,承认自己痴心妄想,草芥又是娇若的女人,活在他的心尖尖上,一碰就怕碎了,他舍不得动刑,舍不得让娇花凋零,只想着吓一吓她便罢了。
锋利的刀子他自然不准用,锐利的尖针必然会上到她,也不可行,思来想去,只有碎石,若只是跪在上头一下,不会伤到一丝一毫,顶多留下些淤青。
一切都算的好好地,她怕了刑罚,只要答应再不踏入紫宸殿,她依旧会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他会默许她溜进蟠桃园,纵容她偷吃仙桃,哪怕要他助她飞升神女,可就是不能让她再对自己有倾慕之心。
她的心死死的感染到了他,她的情丝像无数缠绕的丝线,他逃不开,只有让她先收手,他最多遗憾一些,日子久了,一切也就好了。
他以为她早就走了,狐狸最会权衡利弊,他许给她的,几乎是所有修仙者梦寐以求的捷径。
他高估了她悟性,低估了他在她心里的地位。
等他终于发觉时,她已经只会躲进他怀里发抖。
她的一双小腿几乎惨不忍睹,用药君的话来说,只能是运气好,碎石没有刺穿膝盖骨。
长时间没有水喝,喉咙干的几乎冒烟,唇瓣无意识的一张一合,本能的说着“水”。
东华抱她在怀里的时候,放弃了逼她放弃的念头,她留在他的紫宸殿,住在她喜欢的东边的房间——他的主卧,直到那一日,他望见她能勉强下地了,本想着晚上带她出来看看她心心念念的月亮,可回来时,她已经走了。
听如花说,她变回原身想站的稳些,却光是从床到门口十几步的距离,已经倒了七八次。
自那次之后,东华该是达到了目的,不,应该说达到了一半的目的。
小狐狸不来他的书房了,也好,她总是喜欢给他带吃的喝的,他并不赞成晚上吃东西,可碍着她吃了许多年。
可是小狐狸一直站在东南角,风雨不歇。
连下了三天的暴雨,他有心叫她进屋子躲一躲,可每次一靠近,她转身就跑。
对啊,狐狸耳朵尖,她怎么会听不见他的脚步声。
东华推开身边仙童撑着的伞,哑然的看着小狐狸跌跌撞撞的朝前跑着,他立在雨中,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他很可怕吗?
从前不都求着他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