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虽是晕乎乎的暧昧,周舟脑子却比任何时刻都要清醒。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杨帆听话地停下,撑起身子与她四目相对。她的眼睛有氤氲的水汽,双颊因□□而染红……要命了,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问她:“不想要吗?”有些沮丧,有些期待,有真挚,也有尊重,他以轻松的口气问出。
不想要吗?不是,周舟知道。可是这不是想不想要的问题,而是可不可以的问题。
她摇头,然后说:“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周舟想了一会,才给了她的理由,“因为我说了不可以。”
“可是,”杨帆低头啄了啄她的唇,才轻笑出声,“你想要是吗?”
不可以跟想要冲突吗?一点也不。周舟认真且诚实地点了头:“恩。”
杨帆笑,笑得有些自嘲。他起身,帮她整理好了衣物,然后拍拍她的脑袋,要离开的时候被周舟抓住了手腕。他回身让她放手,她却固执上了。
他叹了口气,坐下与她平视,他说:“我是要去洗澡,你要一起的话我不介意。”
周舟摇头。
他问:“不一起?”在她点头后,他突然恶狠狠道:“那赶紧松手,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其实如果他强硬一点的话,稀里糊涂的也可以对吗?周舟看着他渐远的背影乱糟糟的想着,还是不可以吧?诶,他们之间是有问题的,周舟知道问题出现在她身上。尽管他们相处起来那么自然亲密,可还是有一层似有若无的隔膜横在他们中间。不关乎别人,就在于他们自己。
对呀,他们都没有前任危机,都自觉地与异性保持着距离,没有乱七八糟的追求者,没有处心积虑破坏他们关系的坏蛋男二女二。双方都未见过父母,更别提什么家庭原因,门户之见了。
只是,杨帆关于未来的蓝图里一直都有她。而她接受大冒险,就只是大冒险呀,冒险会结束的,她从未想过天长地久。而且她连自己都负担不了,又如何能肩负起对于另一半的责任。
一边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边是浑水摸鱼,好聚好散。周舟在想,是否从一开始就错了?
杨帆从外边进来就见她一副出神的模样,神色纠结,他太过着急了吗?原本想着有了身体的结合,会更好地让她敞开心扉,结果弄巧成拙了吗?果然不能太急切呀。
杨帆一边想着一边制造动静,他把擦头的毛巾往她身上一丢:“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在想,”周舟抱着毛巾,“你要不要吃生日蛋糕?”
“唔,”杨帆考虑了下,“我只接受你做的蛋糕。”
“那我们去蛋糕烘焙室吧。”
杨帆诧异:“现在做?”
“嗯哼,”周舟应道,“有问题?”
“当然,”杨帆上前把她从床上揪下来,“你考试给我临时抱佛脚就算了,现在蛋糕也要抱佛脚?”
“那你去不去嘛?”
杨帆能怎么办,没脾气地应了声:“去~”
其实说是临时抱佛脚也对,周舟也是昨天突然兴起,才去了一家烘焙室学做蛋糕,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到了晚上才勉强能看。把它寄放在那里,打了声招呼说今天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