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整个身子都软了,想要站都站不起来了,浑身发抖地看向了那两个同志,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哭着道:“我不是,我不是间谍,不要拉我去枪毙!我不是——”
“你谋害我们团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不是,我没有谋害严团长,没有,我就是往里面下了一点发情药,那大夫跟我说的,这是给猪交配的时候用的!我没有想要谋害严团长啊,没有啊——你们要相信我,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嫁给严团长而已!”
钱多多吓得哆哆嗦嗦的,急忙辩解道。
“不管你是什么动机,什么目的,你下毒谋害我们团长这是铁打的事实,就算不吃枪子,下农场改造那也是免不了的!你要是不想被罚得那么重,你赶紧将你的同伙给供出来!争取坦白从宽!”
这话也是余笙笙教他们说的,按照余笙笙钱婶的了解,她是不可能给一分钱钱多多用的,所以钱多多的药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那就有待商榷了。
余笙笙觉得,钱多多背后肯定是有人帮忙的。
余笙笙料得果然没有错,这话以后,钱多多一秒钟都没有思考,当即就将余安安给供了出来。
“是余安安,是她教我的!都是她指使我的,她说,只要我跟严团长生米煮成熟饭了,严团长就要娶我了,如果严团长不答应,我就可以用流氓罪告发他,威胁他娶了我!”
“是她教我做的,还有买药的钱也是她给我的,她一共给我五块钱,我用了一块二,买了两个肉包子吃,还剩下三块六呢!这钱都在这里,你们看,我没有讲大话的,我真的不是间谍,不要拉我去吃枪子,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下农场去改造——”
“几位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说谎,我真的不是间谍,我爹娘都是岛上的,我怎么会是间谍呢——”
钱多多手忙脚乱地就去翻自己的口袋,翻了外三层里三层的,最终才翻出了三块六毛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控诉道。
余笙笙就站在门外听着呢,听了钱多多这话,余笙笙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冷色来。
又是余安安。
看来下乡的工作量已经不能满足余安安旺盛的精力了。
既然她精力这么充沛,都算计到严司白的头上了,那不将她送到农场去改造改造,都对不起她这一番精心教导了。
“去,将余安安带过来,顺带派个人去县城将派出所的同志叫过来。”余笙笙叫来了另一个士兵,这才冷声道。
余笙笙吩咐罢了,这才推开办公室的门,缓缓走了进去,在自己的办公桌跟前坐了下来。
钱多多已经什么都交待了,这会儿看到余笙笙,她还是没有力气站起来,生怕余笙笙真的叫人将她拉出去枪毙了,又解释了一遍,道:“余厂长,我真的不是间谍,是我不要脸,是我无耻,是我癞蛤蟆想当团长夫人——求求你,网开一面,就饶了我吧,这事儿都是余安安的主意,真的,如果不是她怂恿我,我不敢这么做的,而且我也没有钱买药——”
这话一出,余安安刚好被士兵带进来了,听钱多多一股脑将自己供出来了,余安安气得差点原地吐血三升,急忙加快脚步就扑了进去,骂道:“钱多多,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你很熟吗?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