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年世兰狠狠别过脸,羞愤欲死。
“不准碰我!”声音都还是软绵绵的,半点威慑都无。
“我哪有碰你。”余莺儿大言不惭,“我玩弄的是衣裤。”
说罢,还甚为细心为她整理了下欲盖弥彰的肚兜,提了提凌乱的亵裤,正义凛然,“这不都穿得好好的,娘娘少污蔑莺儿。”
“厚颜无耻。”年世兰咬牙,“卑鄙无耻,恬不知耻,不知廉耻,趁虚而入,小人!”
余莺儿吃惊一般,“你还会用这样多成语呢。”
幽幽的语调,“诸葛世兰。”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年世兰不忿隐忍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她已经预料到自己即将被人吃的凄惨结局,却还是张牙舞爪的模样。只是指甲都不锋利,跟在余莺儿身上挠痒一般。
“嗯,等着呢。”余莺儿气定神闲,一直不停戏弄她,“好害怕。”
年世兰盯着她气人的脸,只能干瞪着。白天就知道装可怜,晚上就原形毕露了。
她一定要她好看!
年世兰冷哼出声,极力思索起应对的法子,这蹄子这么春风得意,尾巴已经翘到天上去了,以后还不知怎么样。
原本她都“认命”了,可现在———
死余莺儿,她就还不信了,回回都是她才能不声不响算计人。
她这边还在想,余莺儿的手又肯不安分了,正按住她的腰侧,一点点从她肚兜里向上移进。
“你乖乖的,我下手没有轻重,让你难受了一整天,我会减轻你的药量,让你每日留有一些力气梳洗。”
“记得之前说的么。”年世兰突然想起什么,计上心头,眼珠子狡黠转了转。
“嗯?”余莺儿手里软嫩,敷衍说。
“昌平行宫。”年世兰好似不甘不愿的,哼声又鄙夷的模样,“黑心肠。你不就是想做那档子事。那没人。我可不想……”
啧。刚还生气呢,这回子又为她着想了,余莺儿看破不说破,顺着她的话说,“一早说的汤泉沐浴,却一直不得机会去。”
年世兰半是卖软半是警告她,“我可不想糊里糊涂的就与你…….哼,就去那。在此之前,你可不准放肆。”
正好她身子不适,有由头去。
她要是去行宫,那日必然要有更多走动的力气,不然令人起疑。
只要再让颂芝偷偷去秦太医那拿点东西…….余莺儿,你给我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她很快又高兴起来。
余莺儿满眼笑意,便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来。
“都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