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看了看年世兰,品出了点意思,娘娘现在都在琢磨什么呢?
这样浅淡的吻常有,颂芝斜眼看花,苏木垂眼看地,两人默契得很。
时至今日,膳桌上也终于反着来了。
余莺儿只肖慢慢吃,筷子都无需往外伸,年世兰会给她布菜。
叫她吃这个,喝那个,要养好身子。
无微不至,当真是月子里才有的待遇,要是寻常时候,年世兰必然是那个等着余莺儿来伺候的。
宫人将药端了上来,是膳后用的,黑漆漆的一碗,冒着热气,闻着便倒胃口。
余莺儿尝了尝温度,很快喝尽。
年世兰想到什么,使了个眼色,两人去了殿口守着。
唇边沾了点药汁,余莺儿用帕子擦干,而后脑后生凉,她毫无防备被人扣住脖子强带了过去,猝不及防印在一片柔软之上。
她被急风骤雨般的吻侵入,掠夺呼吸,被吻得呜呜直叫。
“呜……嗯……”
因她后颈被掐得生疼,那只手狠狠箍在她颈上一般,力气甚大。
苦药味在唇间蔓延,逐渐变成微甜。
年世兰喘着气放开了她,“去床上。”
余莺儿发懵了,眼里还有被人制压气息,吻出的荡荡水光。
“你去歇息,我要去守灵。”年世兰柔下声音说,“药不苦了。”
余莺儿恍然有种浮动在云中的感觉,身上轻飘飘的,她还在平复呼吸,“好。”
该死,谁教她的美人计?她———
真的没有定力啊。
年世兰擦了擦湿润的唇,再盯着余莺儿看了片刻,眼中侵略感愈强,“我走了。”
她起身出去,等走到长街,雨水的湿气淋下,冲淡了那股劲,才后知后觉羞臊起来。她怎么能光天化日下,如此行径。
可余莺儿那般模样,的确很好看。
于是,她幽幽对身边人说:“自己去领一百两。”
“书找得不错。”
颂芝红了脸,声若蚊蝇:“是……”
那是本讲磨镜之好的书。
该死啊,她翻看了几页,真对不住昭贵妃。